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迟漫转念一想,迟梓豪敢用这方法来对付自己,那么这也是对自己突发状况的一个机会。
迟漫抬头望着迟梓豪,压下心里被亲人背叛的酸涩,她开口:“表哥,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那还是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庄佳蕊神色一变,诺诺地移动了碎步,来到了齐饶的后面。
迟漫的语气云淡风轻,语意言之有理:“不然表哥与齐饶都觉得庄小姐受了委屈,那不得好好调查清楚,总不能既委屈了庄小姐,又委屈了娇娇吧?”
“委屈”这两个字被迟漫咬得特别重,话音之间,她还看了一眼庄佳蕊。
书娇娇这会儿也情绪缓和,“对啊,我书娇娇也不是会平白无故找茬的人,是庄佳蕊在我们这里茶言茶语的。”
迟梓豪眼里有些不赞同,“漫漫,给人点面子。”
“表哥,你觉得你这一句话说的没问题吗?”迟漫冷笑了几声,“你觉得,该放过他们的是我?”
迟梓豪侧头对庄佳蕊安抚一笑,转头往向迟漫:“漫漫,今日是迟氏的集团大庆,不要胡闹。”
“我胡闹?”迟漫望着众人,“胡闹的是我?”
看着众人沉默的样子。
迟漫望着一旁的庄佳蕊,“我朋友打了你,这我得好好的跟你道个歉。”
“没事。”庄佳蕊柔声开口。
“有事,总得回报一下你千里迢迢跑来膈应我的大礼。”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迟漫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了庄佳蕊的右脸。
一左一右,刚好对称。
迟漫望着庄佳蕊,高抬下颌,露出的脖颈白而纤细,她缓缓开口:“冤枉我朋友好玩吗?”
在场的人都被这样的场面所惊呆了,只有书娇娇激动地叫了起来,“打得好,谁叫在别人有婚约的时候还跟齐饶接吻,我不是提醒过你了,你不听被打我可就没办法了。”
庄佳蕊回过神来,脸上的火辣辣让她一惊。
迟漫冷眼望着庄佳蕊,说出来的话字字珠玑,“痛让你清醒了吗?不知道齐饶有未婚妻,被他骗,我不会怪你,我只会帮助你。可是,娇娇提醒你了,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我面前挑衅,你当我是软柿子么?”
女人的尾音上扬,这话一出让庄佳蕊的心里一颤。
打完了庄佳蕊,迟漫转头看着齐饶,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她冷冷地看着齐饶,“还有你,哄骗女生很好玩吗?”
“漫漫,你听我解释……”
桌子上的烛火摇曳,像是风雨欲来。
迟漫对着一旁的圈内好友点头示意,拿过那红酒杯,她对准齐饶,红酒泼了上去。
齐饶解释的话戛然而止。
觉得不解气,迟漫把空的红酒杯丢在了齐饶的西服外套上,杯子与□□碰撞使齐饶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他白衬衫被红酒浸湿,整个人神情无措,看起来狼狈不堪。
酒杯落在地板上,那些解释如杯子跌落地下,那些自尊被碾压,那些微弱的爱在这一刻化为了恨。
迟漫眼里藏不住的厌恶,她望着齐饶,“你不用再跟我解释,也不用想维持两段女生的关系。”她的语气越来越冷,带着几分轻谩的意味,“齐饶,大清早亡了,你以为你姓齐,还想享齐人之福?”
“我迟漫在此跟你解除婚约,记住,是我不要你了。”
记住,不是你不要我了,而是我不要你了!
被人这么当众落了面子,齐饶面色也有些不好,他忍不住开口:“迟漫,你能不能别这样?”
“别这样?”迟漫望着他,索性就在这里把话说开了,“你这话搞得我像无理取闹一样,能不能少来规劝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迟漫,你什么意思,你敢保证在这段爱情里面,我们双方都没有错吗?你有像别的女朋友一样在我身边嘘寒问暖吗?你有像别的女朋友一样给我煲粥送汤吗?你有像别的女朋友一样,天天来我的宿舍楼下找我吗?你都没有……”
“所以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迟漫望着男人的眼神,她现在真想给当初的自己一巴掌,居然听信父母的话跟这男人订婚。
迟漫望着齐饶,眼里的寒意不减,“当初订婚时,我已经说过这些事情了。”
看着齐饶眼里的哀求,迟漫在这一刻,丝毫不想给他任何脸面,“当初是谁求着我,说让我成为你的夫人,让我不用担心任何事,不用像其他女生像一样对你嘘寒问暖,让我只用做自己,你说的这些话是大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