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野嘴角发出冷笑,“你应该感谢,因为迟漫你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而现在,你居然还想扮演农夫与蛇,企图让迟漫为你愧疚。”
“你不要说什么了。”齐野目光微冷,语气警告:“你大可试试纠缠迟漫的下场,我不介意你拿不到任何一分齐氏的股份。”
“你们的婚约本就是错误,如今,早该结束了。”看着齐饶眼里的不甘心,齐野无情的打断了他的幻想,“你不要想着迟伯父会为你出头,会一直为你保持婚姻。”
“商人可以换赘婿,但不会换极大的利益。”
一锤定音,齐饶不甘心地想张口,却发现他说不出什么。
迟漫站在齐野背后。男人比她高得许多,她的头颅也只到男人宽阔的肩膀,她看不到齐野那镇定自若怼人的样子,也看不到齐饶那脸红理虚的模样。
迟漫只知道,面前的这人,在为自己出头,他像个英雄,像初中那样保护自己。
别墅外冷清得多了几分萧条之感,齐饶看了一眼迟漫与齐野,他咬牙,垂下头,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这里。
齐野看着那烦人的齐饶离开,他开口:“他走了,出来吧。”
迟漫悄悄探了个头,确保那讨厌的烦人精终于离开,她夸赞道:“刚刚,你还挺威风的。”
“你也挺厉害。”
迟漫明亮的眼睛在夜晚宛若黑曜石,闪闪发光,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骄傲,“哪里有你厉害。”
她咳嗽了一声,有板有眼地学着齐野刚刚的语气,“你大可试试纠缠迟漫的下场,我不介意你拿不到任何一分齐氏的股份。”
齐野闷笑出声,声音温柔,也似礼尚往来的学着迟漫刚刚的语气,“齐野即使没有这样的家境,也比你优秀,也比你逗人喜欢。”
二人默不作声地笑了笑。
夜晚很冷,别墅的灯开着,望着灯光给了几分心灵的慰籍,迟漫望了一眼。
齐野揣摩着迟漫的心思,试探性地开口:“想回家吗?”
她没回答。
齐野说:“那要不要,再来车上坐一坐。”
二人坐在车上,车内比起外面光纤略微黯淡了几分,但也因此多了那么几分缱绻暧昧的气氛与腔调。
齐野坐在主驾上,问:“刚刚为什么要帮我出头,还说我是个好人?你不怕齐饶报复。”
齐饶这人,外表温和有礼,其实齐野知道这人睚眦必报。不过往常对于这样的小人,齐野不放在心事。
比小人更厉害的,是狠人。
只是他不想,让迟漫被人记恨上。
迟漫垂下头,诺诺地开口:“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件事情罢了。”
“什么事?”
想起过去,迟漫才发觉当初觉得难捱的时光,如今也有了几分岁月的甘甜,“就……就当是报答你当初给我买衣服。”
齐野想了起来,他道:“你知道了。”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论是好的坏的,总有一天,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缓的浮现。
迟漫点头,“当初,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对我落井下石。
也谢谢你,用那样的方式保护了我敏感脆弱的自尊心。
齐野心口有些痒痒的,他望着迟漫,像是回到了当初,“没事。”
“还有一件事。”夜晚总是让人倾诉的欲望格外的强烈,迟漫开口:“当初我在美国读研的时候,看过你的新闻采访。”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新闻采访,在齐氏的总公司里。
少年刚回国,面对镜头已经没有了稚嫩青涩的感觉,他耐心地聆听记者的访谈。
最后给出了答案。
“我始终认为一个企业根本在于诚信与质量,但想走得更长远的还需要爱。”
记者有些诧异,“爱?”
齐野点头:“爱能让人变得更好,让人学会改变。所以,我想齐氏成为一个不仅有经济,还是有爱,能服务社会的企业。”
记者眉眼带笑,她跳过了这话题。显然,记者那时把这样的话当初了年少轻狂的豪言壮语,把年少的梦当成了镜头面前的作秀。
她或许没有想到,后来,真的有人坚定不移地走向了自己的梦想。
……
迟漫望着面前的齐野,岁月未变他眼里的清澈,她开口:“所以,你不是齐饶口中靠家境,靠背景的人。”
“我看过你在大学做公益的图片,也看过你扶老奶奶过马路,看到你在图书馆学到十一点,看到你学习金融方面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