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长的黑发被笼在洁白的头纱里,薄薄的面纱下面是白皙精致的面孔,睫毛轻颤,引得面上的薄纱也跟着颤抖。
云芽不适应地动了动。
这纱裙甚至还有一对腿环,固定住小腿袜,薄薄的一层勒得很紧,泛着微微的光。
往上就没有别的什么了,风从纱裙的缝隙里钻进去,惹得云芽并拢了双腿。
【好白的花好粉的手,我先舔两口!】
【审美不错,爱看,in了!】
【是新娘装扮!色色,以后有没有打扮成小魅.魔,戴着尖尖小角的装扮?】
【指指点点,这个画家好坏哦,裙子怎么这么短,我要钻到裙子底下好好舔舔!】
戈斯说他可以动一动,云芽就小幅度调整姿势,让酸软的小腿休息一下。
温度适宜,他穿着这件薄薄的纱裙感觉到的不是冷,而是很不适应的,被打量的感觉。
空旷的画室里只有云芽和戈斯两个人,而他作为模特,自然是要被从上到下自习打量的。
色块、阴影、线条……戈斯画之前很有兴致地和他谈了这些,但云芽不懂作画,只知道戈斯打量他的眼神很专注。
专注到过了头了,严严实实穿着衣服的时候都感觉到了那种从上到下的视线,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从里到外看透一样。
尤其是穿着这件基本等于无的纱裙,戈斯的视线犹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
云芽却不能说什么,因为观察模特是作画前的必要准备。
回想起自己上次当模特的经历,云芽抿唇,在心里得出这些男人都很恶趣味的结果。
戈斯开始画了。
他的画工也许不错,颜料一笔笔添上画布,没过多久就开始调整云芽的姿势。
“亲爱的,你不需要紧张,”戈斯一边画一边开玩笑似的说:“我的小新娘,你可以看着我,这样会让我画得更快。”
云芽的目光移到戈斯身上。
他脸皮薄,几番折腾下来脸早就红了,雪白脸颊上的红晕尤为明显。
不知道是为什么,云芽的眼圈也有点红,黑亮的眼睛格外剔透湿润,带着一点羞恼看向戈斯,按照他的要求和他对视。
唇瓣嫣红,被他自己咬出来的,还带着晶亮的水意。
薄薄的面纱下面,是一张明媚而生动的漂亮小脸。
覆着薄纱的腰背纤薄,线条很青涩,是没怎么长成的少年人独有的。
再往下就是一段微微的隆起的弧度,水蜜桃一样,圆润饱满,好像掐一下就能尝到甜蜜的汁水。
青.涩与诱.惑,界限在洁白朦胧的薄纱中变得不那么分明。
模糊的视线里,云芽看见戈斯直起腰,换了个姿势继续画。
他没了刚才开玩笑说云芽是“小新娘”的趣味,转而老老实实作画,也不再让云芽换什么姿势。
云芽把这一切归结为良心发现。
他不知道戈斯画了多长时间,反正他的手和腿都开始酸了,悄咪咪动了动,换一下姿势。
再过了一会,云芽在心里已经回忆到刚进副本的场景是,戈斯开口了。
“好了,”他描完最后一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一幅完成了。”
云芽从台子上下来,差点因为脚腕的酸痛而摔了一跤,还好戈斯扶住了他。
他的目光停留在戈斯的画上。
戈斯的画工竟然还不错。
色彩明艳大胆,画面里是云芽穿着白纱裙,捧着一束蔷薇,回头看向画外人的场景。
纱裙洁白,动作轻盈,长长的裙摆逶迤落地,露出的一截小腿纤细修长。
笔触很细腻,连薄袜勒着腿肚的痕迹都画出来了,寥寥几笔就画出生动活泼的感觉。
如果画面上那个穿着白纱裙,黑发黑眼的模特不是自己就更好了。
“画得不错,”云芽象征性夸了一下,转而进入他关心的问题:“你知道有关于尤金的什么事吗?”
戈斯点头:“知道。”
没等云芽问,他就先说:“小镇上的道具师,专门为地下表演工作……你很好奇他吗?”
云芽的表情不是很自然,含糊地说了一句:“算不上,只是很好奇他做出来的道具。”
其实是好奇尤金到底是不是幕后凶手。
戈斯没计较这个,给云芽报了一串地址:“这是他店铺之外的住所,也算是半个工作室。”
云芽直起耳朵。
戈斯继续说:“白天他几乎都呆在店铺里,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去看看。”
云芽立刻摇头:“不用,我可以自己去。”
白天都呆在店铺里……那他是不是能趁着尤金不在的时候偷偷去看看?
裙摆上的薄纱已经快被云芽抓皱了,他回过神,松开搞破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