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最终还是抓破了安诺的手臂,鲜血涌出。
“我要杀了你!!!”眼底的杀意完全溢出。
轰——
安诺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本能地遮挡接下来的攻击。
却发现居然是压在他身上的女人被击飞了。
而他除了劲风以外,什么都没感觉到。
贺长殊还维持着攻击的姿势,他收回长腿,眼神里闪过戾气:“你说你要干什么?”
他手上出现被锋利东西割伤的伤口。
鲜血缓缓滴下。
安诺看得愣住了。
因为那鲜血居然和他异于常人的瞳色一般,都是灿金色。
贺长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他活动了一下手上的筋骨,松了松袖口朝地下痛苦挣扎的人靠近。
见女人完全不说话,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用最漠然的语气,说着和暴君无异的话。
“说吧,想先从哪根骨头断起?”
第25章 成精的第二十五天
女人发出暴呵, 她看着贺长殊的眼神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有的只是恐惧。
虽然他连续杀的两个“人”都不是她自己,但是作为共享记忆的同一体, 从某种意义上看。
贺长殊已经在其他空间连续杀死她两次了。
女人崩溃:“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这句话是对着安诺吼的。
安诺缩了下脖子, 圆乎乎的黑眸露出怯生生的神色。
贺长殊眼神降到冰点, 金色的光絮自天空中厚重的云层下落, 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几声惨叫过后,这幅画里的女人也消失了。
明明是那么美好的事物,却会带来死亡。
这场金色的光雨, 似乎都被笼罩上一层恐怖的阴影。
安诺看着一些飘到自己身边的光絮,有些怯意。
看到“同类”惨死在自己面前,他没有丝毫的动容。
怪谈对“同伴”这个词是没有概念的, 他们并没有种族意识。
但他此刻心中仿佛有些沉甸甸。
如果贺长殊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是否这场绚丽的光絮也会落在他身上。
贺长殊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开口:“不用怕。”
光絮跟着主人心念所动,更多的光絮飘到了青年身边,温柔的浮在周围。
听到这三个字,安诺微妙的从中感受到了鼓舞, 他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
白嫩嫩的手心向上摊开, 一团光絮迫不及待飘落到上面。
安诺眼睛变得更加圆乎, 小嘴微微张开:“是暖烘烘的!”
带着非常惊喜的意味。
这些光絮并不会伤害到他。
贺长殊转过头看他,金眸中刚好撞见他的笑容,身后的油画像是量身打造的背影, 周围金色的光都因为这个惊艳的笑容而显得黯淡两分。
他看着他笑, 不自觉就连自己嘴角也扬了两分。
“没受伤吧?”
安诺刚刚被抓伤的手臂已经很快恢复, 只有一点浅浅的痕迹。
他庆幸着男人刚刚没有看仔细的同时摇了摇头, 撒了个小谎:“没有,只是衣服被抓破了而已。”
贺长殊刚想过去查看, 他的衣角就被拽住了,安诺低着头看他的手,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担忧:“你受伤了。”
“这个啊。”贺长殊看向自己的手,上面金色的鲜血已经不再流淌,“只是一点小伤。”
“难道是在你和另外一副画作的美术老师打架时受的伤吗?”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贺长殊看着安诺,突然不想把实情说出来了。
真实的情况其实是他发现自己被强行转移和青年分开后,就意识到了女人的目的。
快速击溃后突然发现了眼前出现通道,在穿越到这幅画里的时候太着急了,才受的伤。
不过这点伤放在以往,他连包扎都不需要。
异于常人的体质会让他的伤口快速愈合。
果然那道伤口不仅不再往外渗血,已经开始结痂。
安诺露出好奇的神色,贺长殊在他心里又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明明是人类,却拥有灵异般的愈合速度。
贺长殊没有管他的小脑瓜里正在想什么,这片空间在失去画里的女主角时也已经开始崩塌。
再过不久这里就会彻底废弃。
他牵起安诺的手:“看到那条裂缝了吗,跟着我,就能去下一个画作。”
他还不知道这是安诺修改了规则后出现的。
安诺也暂时不打算开口挑明。
他拥有的能力明显已经超出这个咒器的等级,很可能会更容易暴露自己。
他像是第一次听说那般表现出诧异。
然后就被拉着进入了那条裂缝之中。
贺长殊的手就是在进入裂缝时受伤的,不过和刚才不同,这次青年就跟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