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效果还行。
安诺一直跟在男人身后走,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像受到了某种委屈欺负。
路上遇到了同小区的住户,对方一脸惊诧以为他是被威胁了,刚想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就看到了身型高大站在一旁的贺长殊。
两个人站在一起,更衬得他“凶神恶煞”。
路人一看不妙,不敢管闲事帮忙,撒丫子就跑。
贺长殊:“......”
行,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可能在小区里要背负上一段时间的流言了。
上了电梯后,很快就回到了熟悉的家。
安诺情绪看起来稳定了不少。
贺长殊揉揉他的呆毛:“帮我去给窗户上的盆栽浇浇水好吗?”
他接下来要去跟组织对接这次任务后续,要防止他听到内容又哭了。
安诺听话点头:“好。”
转身就跑去拿浇水壶灌水。
贺长殊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可以得到缓和。
只是显然他还不知道,哭包的真实威力。
他进入书房后整理了大概资料,又和阿吉交代了后续事宜。
过了一会后,突然觉得外面太安静了。
贺长殊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他放下手上的资料,快步走出去:“安诺?”
没有回应。
贺长殊走出去,看到了正在给窗边浇花的安诺,背对着他看起来一切正常。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从这背影之中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他走上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安诺转过身,小巧的鼻头哭得都红了。
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委屈得像是个小受气包。
贺长殊感觉心脏都漏拍了半秒,更过分的是,他看着这样委屈巴巴哭着的青年,耳边不自觉开始发热。
竟是有种想抱到怀里的冲动。
男人的视线暗沉了一瞬,安诺没注意到,他哭得很伤心,不仅嘴是红的,眼眶也红红得跟只兔子般。
“为什么哭?”
安诺被摸了摸他,情绪好像稍微好了一点:“我觉得小花好可怜,我们谁都不在家给它浇水,它的花都没了。”
他摸了摸只有绿叶的枝头,觉得它光秃秃的。
明明出门前,这上面还有花骨朵的。
贺长殊捏了捏眉心,意识到这个精神干扰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至少在短时间内,他都不能放这个新出炉的小哭包离开视线了。
贺长殊:“保洁阿姨每天中午过来时都会浇水的,不是枯了,只是花期太短。”
他看了眼那盆花,决定换成花期久点的。
听完解释,安诺眼泪勉强止住了:“真的吗?”
他现在完全出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大脑情感一下子被放大太多,变得混沌。
“嗯。”贺长殊把文件拿出来校对。
他外出任务几天,队里又积攒了一批新文件要他过审。
都是一些关乎社会局势的文件,小事不会让他过目。
以往他绝对不会在书房以外的地方签字,现在直接破了例,一边看文件一边注意着安诺。
安诺摸了下肚子:“我饿了。”
他暗示性看向了存放零食的柜子,眼巴巴的馋着。
虽然现在脑子不清醒,但还记得零食放在哪里。
贺长殊不由得轻笑一声:“去拿零食吃吧。”
安诺高兴了起来,擦擦脸上泪痕,跑去抱了一堆零食回到沙发上,乖巧吃着零食陪他。
贺长殊看文件的时候,安诺很少会将视线瞥过去,不是为了避嫌,只
是单纯的不感兴趣。
那些白字黑字,一看他就发困。
哪里有电视好看。
虽然电视现在除了新闻和天气预报外,最多的就只有子供向动画片了。
安诺还是开心的选了其中一部他之前最喜欢的动画片。
不到十分钟,贺长殊就似有所觉地抬起头看他。
果然眼眶又红了,开始晴转多云,眼看就要转大雨了。
贺长殊手疾眼快把电视关了,哄小孩似的问:“不喜欢看这个吗?”
难不成改变了性格,连喜好都被改变?
安诺:“我觉得小老鼠一直被追好可怜。”
贺长殊回想了一下,自己对猫抓老鼠的印象,似乎那只猫被虐得更惨。
他顿了片刻,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安诺心情闷闷的,拿出手机玩起了贪吃蛇。
贺长殊看了眼他的屏幕,发现他又和那个叫“厌”的网友在玩。
不经意的开口:“你很喜欢他吗?”
安诺歪头:“嗯?”
“......”贺长殊拿起文件,“没什么。”
他怀疑兰奇是不是也给自己下咒了。
...
在贺长殊的精心照顾下,直到晚上十一点,安诺都没有再哭一次。
只不过在睡觉的时候,贺长殊突然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