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天鼠鼬们都在极度的惶恐之中度过,食不果腹加上精神上的摧残,他们一只只感觉都瘦了不少,一对儿豆豆眼睛也没那么亮了。
嘴巴里嚼着干巴巴的草叶子,这群鼠鼬中领头的那只最胖的鼠鼬侧过身去,小心的用眼睛偷看着打着哈欠的猫猫。
经过两天的时间他已经摸清楚了这群猫猫的作息规律,其他的鼠鼬他不管,但他自己可没有这么认命。
听那几只猫猫说那只可怕的猎豹已经派了猫猫去跟追捕自己剩下的族人,这只鼠鼬有信心自己剩下的族人不会全部被捉到,但是也深刻的知道自己的族人回去之后并不会回来救他,顶多会后期报复,所以他最好还是靠自己努力的活下去。
于是在观察了两天之后这只鼠鼬终于找到了猫猫们看守的漏洞,决定在今晚的时机中逃出生天。
夜色渐深,猫猫的营地里变得有些万籁俱寂起来,远处的帐篷扎堆的地方有暖黄色的篝火在燃烧,但是安置俘虏的地方并没有那么好的条件生着篝火取暖,所以半夜的时候几只看守的猫猫在换班前都会懈怠一点,有些发冷的凑在一起打着哈欠取暖。
鼠鼬就是在这个时候悄悄的躲在其他的鼠鼬后面,从缝隙中观察着前方的几只看守的猫猫。
“喵嗷……”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四只看守的猫猫其中一只猫揣着爪子趴在草地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圆圆的眼睛里面都冒着点儿困顿的泪花,他缩了缩脖子,向后看到鼠鼬们为了取暖缩在一起早早就睡得昏天暗地,就有些放松得歪了歪身子眯起眼儿了。
剩下的三只猫猫临到换班的时间也有些困倦,过了一会儿四只猫猫干脆凑在了一起取暖,在鼠鼬不远的地方互相舔着毛,眯着眼睛悄悄说着话来提精神。
鼠鼬从同伴身后探出头,悄悄的动了动耳朵,又动了动身,再发现猫猫们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继续困顿的眯着眼睛舔毛,就要慢慢地开始动作起来。
在白天的时候光线很好,几只鼠鼬只要一低头有什么动作看守的猫猫就会立刻看过来,但是半夜的时候猫猫们有些困倦睁不开眼睛,再加上气温降低猫猫们自然有些累,也就没有注意到鼠鼬小心翼翼的动作。
鼠鼬借着同伴的遮挡慢慢的低下头去开始小心得把嘴上绑着的绳子朝着爪子的肩部蹭着。
猫猫们绑着鼠鼬的嘴巴不让他们咬断草绳,但是这只鼠鼬却想到了把嘴上绑着的草绳在自己的爪子尖上磨断的方法。
并且这个方法还成功了。
随着嘴巴的一松,鼠鼬深深呼了一口气,原本有些暗淡的黑色豆豆眼也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在黑夜中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悄悄的看着已经闭上眼睛但是假装在看向鼠鼬方向的几只猫猫。
他嘴巴上的绳子一松开,就赶紧去开始咬绑在自己手上的草绳,鼠鼬的牙齿结构本身就擅长啃咬东西,没了嘴巴上的束缚之后,咬断绑在爪子上的草绳相当容易,鼠鼬高度警惕十分小心,在解开了自己的绳子之后并没有动作,而是保持着被绑起来的姿势小心的挪动,等到位置还是之后才去帮同伴咬开绳子。
等到把绳子都咬开之后,鼠鼬又把这些断了的绳子松松得让同伴绑在原来的位置上,做出一副绳子并没有被咬断开的假象。
等到一切都布置好,这只鼠鼬开始躺在地上发出吱吱乱叫的声音。
旁边看守差点睡着的猫猫听到声音之后立刻醒了过来,抖了抖耳朵瞪起眼睛走过去,皱着眉伸出爪子戳了戳躺在地上吱吱乱叫的鼠鼬。
“喵嗷?”怎么回事?你躺地上叫什么呢?
鼠鼬躺在地上乱叫,声音中并没有包含什么意思,他演戏又继续叫了几声,然后嘎嘎一下蹬直了腿做出了一副死过去的模样。
他的模样吓到了走过来的这只猫猫,猫猫惊讶的向后退了一下,其他的三只猫也听到了动静赶紧凑过来看一下躺在地上好像死过去的鼠鼬。
“喵喵喵?”这怎么回事?
“喵嗷嗷嗷?”不知道呀,刚才他在叫我一过来看就这样了?
四只猫猫面面相觑,刚才率先过来的那只猫皱着眉头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只躺在地上跟死了过去似的鼠鼬真的从身上似乎发散出来一种臭乎乎的味道。
难道真的死掉了?
猫猫们惊讶的甩甩尾巴,想了想还是这让其中的一只猫猫赶紧去找其他猫猫问问怎么办。
等到那只猫猫走掉之后,这些被串在一起的鼠鼬中又有几只突然像是刚才那只鼠鼬一样蹬了蹬腿儿一下子躺在地上不动了,这下子倒是吓到了剩下的三只猫猫,以为他们是得了什么急症传染病,连忙最后一大块距离,惊疑不定得看着这群鼠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