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三想私吞,说这画是自己弄回来的,顾老二可不干,最后商定卖了以后四六分,顾老二四,顾老三六。
两人正高兴着呢,屋外传来小厮急切的敲门声。
“少爷,有衙役来了,老夫人叫你们去正堂。”
“衙役来做什么?”顾老三将画收好,不禁皱起了眉头。
难道就因为他们拿了一幅画,那顾一砚还报了官?老太太要给他撑腰?
顾老三面上不显,回了句,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和顾老二一起动身去了正堂,就想着拖点时间,让自己显得硬气一些。
可正堂里坐着的老太太早就慌了神,衙役一来就说是找顾老二和顾老三的。
老太太问半天,人家就是什么也不说。
老太太可不知道自家儿子闯了这祸事,还以为是经营的铺子出了事,心中直叫孩子不争气。
见两个儿子面色如常进了屋,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老太太还是端着架子,严肃道:“你们两个蠢东西,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让人都报了官,还麻烦官老爷跑这一趟。”
顾老三一进来就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拿起旁边的茶盏,不甚在意屋内的衙役。
“娘,你看你这话说的,怎么就一定是我们犯了错。”顾老二一听他娘这话,心生不悦,只觉得他娘真的越来越偏心了。
领头的衙役可不是来他们家看热闹的,这可是人命案,他们相当重视。
“有人报案,说你们闯进顾一砚家,还抢走了一幅画,可有此事。”衙役问。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顾老三连眼都没抬一下,轻轻抿了一口茶,这才说道。
“那就是确有此事?”衙役有说。
顾老
二没有他弟弟沉得住气,急忙解释:“我们是去了顾大家,也确实拿了一幅画,不过那画本来就是我们顾家的,拿回来这并没有什么。”
坐在一旁的顾老太太这算是听明白了,直恨得牙痒痒,一幅破画罢了,还值当的去报官,这顾一砚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下。
“来人,把他们二人拿下。”衙役招呼道,紧接着外面进来了几个人直接扣住了顾家两兄弟。
顾老太太一看这情形不对,赶紧从太师椅上起来,皱着眉道:“官爷,这是作何,一幅画罢了,怎么还要把人带走。”
“你们几个去屋子里搜,务必将那幅画找出来。”衙役指着另外两个人说。
顾老三挣扎着,不服气,嘴上咒骂:“你们这是冤枉好人,我只是取回我们家的东西罢了。”
去寻找画的两人回来了,手里拿着画卷:“大人,找到了。”
衙役将画打开,让顾家两兄弟瞧了一眼,确定这就是那幅画后,这才将画重新收好。
“现在证据确凿,你们与顾一砚的死脱不了关系,带走。”衙役发了话,剩下的人直接押着他们二人离开了顾家。
顾老太太耳边嗡嗡的,什么,顾一砚的死?
怎么两个孩子还和顾一砚的死扯上了关系,不对,顾一砚怎么死了?
同样一脸震惊的还有顾家两兄弟,他们只是去了顾一砚家一趟,撑死也就是拿了一幅画,说的话气到了顾一砚,怎么和顾一砚的死有了关系。
再说,顾一砚的身子本来就不好,生老病死是常有的事,怎么还和他们扯上了关系,这不是故意冤枉他们兄弟二人嘛。
衙役可不管这些,也不听他们兄弟二人的狡辩,直接将人带走了。
顾家其他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家里的主心骨被带走了,一下子慌了神。
“娘,你可得救救你儿子们啊。”顾老二媳妇跑了过来,跪在地上拽着顾老太太的手不撒开。
顾老太太还没缓过来,听见她们在她耳边争吵不休,气的骂道:“一个个不顶事的东西,就知道哭哭啼啼,有这功夫,还不赶紧出去打听打听。”
顾老二媳妇一听自己婆母说了这话,盲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顾得上整理衣袖,急忙跑了出去。
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要黑了,顾老二媳妇不知道去问谁,自己一个人晃悠到了杏花巷。
只见齐禾的铺子关着门,杏花巷口吊着唁,白色的灯笼已经挂在了顾大家。
顾二媳妇不敢过去,一直躲在巷子外面,见里面有人出来这才跑过去问。
“婶子,那家这是怎么了。”顾二媳妇问。
出来的人也是住在杏花巷的街坊,哪里认得出这是顾家的人,便叹息道:“哎,可怜啊,顾大那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