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偷窃百鸟图了!”刘兰兰直接冲上了堂中,满眼悲切的看着跪在堂中的刘业。
师爷附在县令大人耳边低语,把刘兰兰的情况说了一番,原来这刘家曾经也是县里的大户人家,刘兰兰更是靠着绣工成为县里绣技最好的绣娘,本来刘家不想让自己小娘子做这些事情,没有大户人家的女儿会去卖绣品。
但是刘家糟了难,家产一夜之间被刘业败光,刘父自知儿子是被人设计陷害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愤恨而终,刘母更是郁郁寡欢没多久也去了,从此刘家就剩下刘兰兰和刘业兄妹二人。
靠着刘兰兰卖绣品,兄妹二人日子过的也算不错,虽比不上曾经的富贵但现在也比寻常人家要好上太多。
县令大人可不信刘业的一面之词,不说别的,就刘家发生的这些事,明眼人一看也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祸害。
“来者何人,竟私自闯进堂中,可知罪。”县令大人板着一张脸道,虽说他觉得刘兰兰可能是无辜的,但现在闯入堂中的也是她。
刘兰兰当场跪下,哭红的双眼已经落不下一滴泪,“禀告大人,草民就是刘兰兰,是刘业的妹妹。”
齐禾微微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是这样,牵扯出来了其他的绣娘。
“大人,我没有指使家兄去偷窃,昨夜家兄一夜未归我本就担心,今早一听家兄下了牢狱赶忙过来,却不想听到的确是家兄诬陷我的话。”刘兰兰愤恨的看向刘业,看向这个她唯一的亲人。
“大人,真的都是她出的主意,这些时日齐顾铺子开张,绣品绣工好绣样多,舍妹便心生嫉妒,每日让我给她买回绣品开始学习绣样,后又听闻百鸟图便又让我前去买回,见店家不卖,便指使我这个做兄长的给她偷回来!”刘业心知众人没有证据,更是心中鬼精。
若是舍出自家妹妹换取自己的平安,这有何不可,当年他爹不就是舍弃了家业保住了他的平安嘛,刘业心中想着,仍不觉得自己有错。
“刘兰兰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县令大人坐直了身子收回看向刘业的目光。
刘兰兰没有想到自己的兄长竟然会如此诬陷自己,她何时说过这些话,做过这些事!
“禀告大人,小女从未指使家兄做过这些事,这些日子让家兄去买绣品也是因为我也同为绣娘去人家铺子不好,但我从未指使家兄去偷百鸟图啊。”
“冤枉啊大人!草民冤枉啊!”刘业仍旧在堂中伸冤。
齐禾算是看明白了,这刘业当真不是好人,自己偷盗不成便将责任推卸在他人身上,那人还是他的亲妹妹,真是狠毒。
齐禾抬头看去,见台上的县令大人黑着一张脸,显然也是被刘业的一派胡言所气到。
“刘业你可有证据?”刘兰兰失望的看向刘业,心中悲戚。
“我。”刘业自是没有证据的,他押的就是大家都没有证据,没有证据证明刘兰兰的清白,可现在矛头一转变成了他不能自证自己的话。
县令大人拍下惊堂木断了刘业的话语。
“此案,先是涉及到齐顾铺子的百鸟图,后又涉及背后指使之人,现在你若能拿出证据再说话,没有证据便退堂处理。”县令大人这话是说给刘业听得,刘业哪里有证据。
就在此时,一男子从人群后方直接挤了进来,“大人!刘兰兰是冤枉的!”
刘业惶恐的看向那人。
“大人,此人刘业前几日在赌坊欠了百两银子,这就是证据!”男人说着便将那张欠条呈给了师爷。
县令大人接过一看,白纸黑字刘业欠赌坊一百两,严肃道:“人证物证具在,刘业你可还有话可说?”
此时刘业彻底慌了,他哪里还有话可说,这欠条明明在赌坊,赌坊之人不可能拿出来,若是他下了牢狱,赌坊那一百两可是打了水漂,他不信,怎么会如此!
这时堂外众人也听明白了,今个还真是一场闹剧,不过主人公可不是齐禾,而是刘业,谁能想到他竟然为了银子去诬陷自己的亲妹妹.
“人证物证都证明是你刘业行偷盗之事,刘兰兰无罪。”县令大人最后罚了刘业二十大板关押牢狱数月,并赔偿齐禾铺子里的损失共计十两银子。
刘兰兰更是当场和刘业断了亲,这场闹剧现在才算是彻底结束了。
齐禾跪了半天,结果并没有她什么事,现在案子结了,虽说让刘业赔十两银子,可他现在哪里拿得出来。
退了堂,齐禾刚走出衙门,就被刘兰兰给叫住了。
“掌柜的,请留步。”刘兰兰在那男子的陪同下急忙追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