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人都傻了,今日怎么这么不凑巧,竟然还遇见了这位,他眯着眼眸往齐禾身后看去,目光落在顾柏和顾柔身上。
他们早就听说这俩孩子被齐禾买了回去,可他们又不敢招惹齐禾,那边可是住着一个状元郎。
即使状元郎当时在翰林院,官职不高,但他们也不敢随意招惹,后来这齐禾的绣铺开张,京中几个大户人家又来送礼,这情形下他们哪里还敢打这边的注意。
本想着相安无事,可没多久对面竟然开了一家酒楼,生意红火到他们酒楼平日里都没什么人去。
这哪里行,那二当家可忍不下这口气,本想着让人来闹事毁了他们招牌,可偏偏又得知这铺子掌柜和齐禾又有关系。
无奈之下这才派张管家过来。
“那我来的真是不凑巧,可打扰你们商量事了。”齐禾故作不知,言道。
“哪能啊,这不我们刚说完你就来了,屋中晾了茶水快进去吧。”郭暖推搡了她两下,撵着人往屋中去。
齐禾歉意的对张管家笑笑,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莺儿,你带着顾柏和顾柔去找一下你们云姐姐,把团团圆圆接过来。”
张管事只觉得头有些发晕,这齐掌柜的刚才喊得什么,顾柏,顾柔,竟然给那两个小蹄子改名换姓了。
竟然同状元郎一个姓,张管事身子都要软了。
“改日我们掌柜的定亲自前来拜访。”他赶忙说了一句,脚下步子却快的很,院中东西都留了下来,说完就要离开。
郭暖客气的点点头,也没有拦着他,等人刚离开院子,她便让人关了门。
“晦气。”郭暖撇撇嘴,说完便进了屋。
至于那张管事,出了院门坐在台阶上缓了许久,将思绪理清后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家,至于他是如何同那二当家说的齐禾就不晓得了。
但是三日后那二当家竟带着厚礼来了齐禾宅院,半月后那酒楼便突然关了门,一行人彻底消失在了京城中。
郭暖此行回来实属不易,路上若不是有许世顷他们一行人护着怕是就折损在路上了。
“是劫匪?”齐禾想到那年她们来京路上便是遇见了惨遭劫匪的江少宣,好在人无事,没了银子保了命。
郭暖默了瞬,“一时也说不清,那些人相貌打扮看着与劫匪一样,但说话时又没有匪气。”
“算了,人无事就好,好在许世顷同你一起来的,你若这次也自己一人来我们是真不放心。”齐禾扯开了话题,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简简单单一句话她就觉出一点端倪,若再多说怕是招惹了祸端都不知道。
说到许世顷,郭暖脸上一片绯色,“他去我家提了亲,我娘亲答应了,本来算好了日子年后成亲,可此次来京他不放心
便早早的拟定了婚书。”
齐禾抬头打量,“你这真是一吭声就是一个大事情,不多定了也好等改日过来给你补上贺礼。”
郭暖摆摆手,不在意道:“你我之间哪里需要这些虚礼,你若真想送我点什么,不如再多想点菜谱。”
“你当我想要就有啊。”齐禾笑出声来,无奈的摊摊手。
正说着,院中传来一阵叽叽哇哇的声音,两个小团子你追我赶的跑了过来。
顾柏他们根本牵不住,两个孩子一步一个台阶跑的还挺稳当。
“姨姨。”团团率先跑了过来直接扑在齐禾身上,有几日没见,两个孩子想齐禾想的紧。
齐禾抱起团团,从桌案上拿起一块糕点塞到了他的手中,哄道:“有多想姨姨。”
“想,团团每天都想呢。”团团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捧着那块糕点,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前几日两个孩子积了食,这才好起来,云棠轻易不让他们乱吃,这不小团团得了快糕点,珍惜的很。
“对了,我从府城来时,季叶梨让我把这封信捎给你,你瞧我这记性。”看着齐禾逗孩子,郭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东西没交给齐禾。
那可是季叶梨千叮咛万嘱咐的东西,若是忘了下次回去季叶梨定要一直在她耳边唠叨。
“她们可好?”齐禾想了想,自京城有变她们为了不连累他人,已经许久不曾与季叶梨她们通信,想来定是那边等得着急,这才让郭暖帮着带信过来。
郭暖翻出昨夜脱下的衣裳,从内侧的暗兜中掏出一封信,“喏,就是这个。”
齐禾接过信,拆开一开,信上的字是季叶梨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