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认识,还有仇呢。当然这句话慕璘风并没有说出来。
上楼之后,看着任敬从兜里掏出一小把金属片,慕璘风又好奇地盯着直看,见他把门打开了还兴致勃勃地询问开锁原理,甚至伸手摸了那扇已然生锈的铁门,满眼写着憧憬。
等他把柳铭德的银子讨回来了,也要在自己家装上这么一扇东西,看着就防火防盗又防贼!
“你这门要多少钱?”
任敬却摇摇头:“不知道,房子是租的。”
开了门,他示意慕璘风进去,自己又朝屋子里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原本还在打量周围环境的慕璘风的神经也一下子就绷紧了,死死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没过多久,一个面容略显沧桑的中年男人就跻拉着拖鞋出来了,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死小子,不回来吃饭也不告诉我一声,菜都冷了!我今天特意去给你买的你爱吃的烧鸡,要不怎么说你这人就是没福气呢!”
任敬还没有什么反应,慕璘风已经先呆住了。
怎么......怎么任敬的爹居然不是任兆钧?!
他反复看了那个中年男人好几眼,确认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而在和慕璘风对上视线后,中年男人也疑惑地看着他:“你从哪里带回这么个出土文物?”
任敬没理他,先把慕璘风带进房间里给他换了衣服才出来,然后便迅速进到厨房里把饭菜给热好了,木着脸往餐桌旁边坐了下来:“一个朋友,我把他的腿撞伤了,所以带他回家来住几天。”
一听这话,顾立群立刻拧起了眉:“以你的技术还会撞到人?不是,那你不会跑啊,给他治腿不得花钱,家里哪有那么多闲钱。”
正在吃饭的任敬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不花你的钱,我吃完饭继续出去载客。”
“拉倒吧,你现在出去也接不到几个客。”顾立群说罢就看向了仍在四周观望的慕璘风,“你这个朋友怎么我以前没见过?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工作的?”
任敬这才哦了一声,朝慕璘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立群立刻嚷了起来:“你不说是你的朋友吗?结果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人穿着打扮那么奇怪,该不会是什么逃犯吧?”
呵呵一笑,任敬平静道:“你还会怕逃犯?”
“在下慕璘风,幸会。”
皱起眉看着慕璘风朝自己伸过来的那只手,正准备和任敬拌嘴的顾立群仍是十分狐疑,隔了好久才勉强道:“......我是任敬他爸,顾立群。”
慕璘风也不在乎他的态度,转而对任敬道:“我也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还有饭吗?”
沉吟片刻,任敬站起来打开冰箱翻找了半晌,最后给他找出了顾立群吃剩下的半碗面条。而慕璘风也不嫌弃,等任敬给他加热完后就拿过来埋头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面条后,慕璘风意犹未尽:“还有吗?”
这时候任敬又给他翻出来了几包饼干:“你拿去垫垫肚子吧。”
在把饼干递给慕璘风之前,任敬还帮他打开了包装。
而第一次看到这种奇异吃食的慕璘风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捧在手里观察了半天都不舍得吃。
他的种种怪异行径落在顾立群眼里就越发可疑。
吃完饭,任敬抓起钥匙就准备去继续载客,却被顾立群拦了下来:“你自己带回来的人,你自己照顾他,我可没那么多精力去应付。还有,你确定他没有精神疾病么?”
越过他已经开始花白的头顶看见了一脸震惊地对着正在播放电视剧的电视屏幕发呆的慕璘风,任敬思索了一会儿,还是不得不放下了钥匙。
感觉到任敬走到了自己身边的时候,慕璘风指了指电视诧异地问道:“为什么这里面会有这么多人?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顿了顿,任敬想不出什么解释,遂默不作声地拉着他往浴室里走。
“你先洗个澡,然后我再看你的腿伤得怎么样了。”任敬说完后就转身出去给他找了自己的睡衣,回来又看到慕璘风正满浴室东摸西摸。
环顾一圈后,慕璘风疑惑问道:“这里怎么洗澡啊?”
一伸手,任敬就把花洒给打开了,于是冷水顿时喷了他满头满脸。
手把手教慕璘风怎么调整水温以及告诉他沐浴露的摆放位置后,任敬就出了浴室,但仍觉得很不放心。
不过......那个人应该总不至于把浴室给炸了吧。
于是他就这样站在浴室门口等了半天,直到听见内里的水流声停止后才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披着湿发的慕璘风便抓着大大敞开的睡衣焦头烂额地走出来了:“不是,你这什么衣服啊?怎么和刚才不一样,而且还那么难穿......连根腰带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