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个问题慕璘风实在找不到答案,只能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任府和任兆钧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熬药的东方九头也不抬:“任府走水,烧了几间屋子,任兆钧倒是没事。”
任务的确也没有成功,一切都和自己离开前的经历对上了。
呆呆地坐在床上,慕璘风顿生一股恍若隔世的恍惚感。
见状,东方九也颇为奇怪,忍不住问他道:“师尊,你是不是身体哪里还不舒服?我带你去林钟雨那里看一看如何?”
林钟雨......这个名字让慕璘风又是一怔。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他愣怔的样子让东方九格外担心,“师尊?你是不是摔到脑子了啊?不行不行,果然还是要带你去林钟雨那里看一看。”
“......你才摔到脑子了。”待回过神来后,慕璘风没声好气地说。
说罢,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动了动自己因为躺了太久而发麻的手脚,顺便问东方九:“这次我刺杀任兆钧的任务失败了,柳铭德那里怎么说?”
东方九如实道:“柳铭德说,既然没有成功杀死任兆钧,那剩下的款项他只能付一半,因为师尊你失败了,那么他日后要找其他杀手去刺杀任兆钧的话,难度就又高了。”
因为生怕慕璘风生气,所以东方九边说边看自家师尊的脸色,不料慕璘风却是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
叹了口气,慕璘风疲惫道:“这样也行。”
东方九有些惊讶,踌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师尊,所以你这次究竟为什么会......失败啊?”
“这次是我大意,”慕璘风咬了咬牙,无奈他现下的心思并不在任兆钧身上,因此也无法马上就去报仇,“反正柳铭德已经付了一半的钱,我最近就不接生意了,先修养一段时间再说吧。”
于是东方九也点头答应了。
把药给煎好后,东方九正要端给他,却听慕璘风嫌弃地说:“我又没病,喝什么药?”
东方九一脸愕然,连忙急急劝道:“不是,师尊啊,你怎么说也在水里泡了快一夜,万一到时候得风寒了该怎么办?还是喝点药吧。”
但慕璘风坚称自己没病,怎么也不肯喝那药,秉着不能浪费的选择,东方九只好捏着鼻子自己把药汁给喝了个精光。
那边活动完四肢后,慕璘风就推开门走进了院子里。望着眼前那久违的庭院景象,他怔然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这样好的美景,要是能让任敬看到该有多好。
......而且那时候,因为自己走得仓促,他们两人还没有好好告别。
眼神一黯,慕璘风甚至想出了再跳入水中、重新去找任敬的荒诞想法。
但他也知道自己只能想想而已,因为不知道这个方法究竟能否成功第二次,要集齐所有条件也很苛刻,还有,他现在也无法冒着巨大的风险再次潜入任府了。
想着想着,慕璘风抬手摸进了衣襟里,随即摸到了一柄冰凉的锋刃。
这是他的......无常刀。
原来没有失落在水里啊......
他正在发愣之时,东方九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师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醒过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缓慢地摇摇头,慕璘风没有解释,只是苦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慕璘风也暂时不打算出去抛头露面了,就这样和东方九蜗居在家里。只是他的状态和平常相比起来实在是太过诡异,东方九放心不下,居然把林钟雨给请到了家里来。
当看到这位名声不算太好的神医推开自己的房门走进来的时候,慕璘风着实愣了一下,因为他此前早就已经习惯看到短发的林钟雨,如今乍然和束着长发、宽袍大袖的林钟雨打了个照面,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怎么?已经不认识我了?”林钟雨神色严峻地转向东方九道,“看来是有点严重,撞到脑子了吗?”
......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自己是撞到脑子了。慕璘风无奈道:“我没有撞到任何地方。”
东方九忧心忡忡道:“师尊,没有撞到脑子也不代表没有内伤啊,如果真的没事的话,那你最近为什么总是茶饭不思,还经常对着院子里的风景发呆?”
慕璘风干脆闭了嘴,他的手很快也被林钟雨给扯过去把脉。
凝神辨别了好一会儿后,林钟雨才疑惑道:“的确没什么问题啊。”
说罢,他又看了慕璘风一眼,忽然道:“你这该不会是心病吧?”
闻言,慕璘风只是笑了笑,“那就算是吧。”
“那这方面就不归我管了。”林钟雨马上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就去花楼里喝一杯,反正你以前不也经常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