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刚给秦时拍完照发过去, 骤然发现有人在自己身后, 并且目光试图偷窥他写在纸上的道歉信，瞬间炸毛，捂住藏在桌兜里的道歉信，目光警惕不善：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别人的东西没经过允许你偷看什么啊？”
周围没走干净的练习生，嘉宾, 工作人员, 俱都将目光凝聚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飞行嘉宾尴尬地笑了笑, 试图补救：“我是宋喻的朋友, 宋喻经常跟我提起你……”
飞行嘉宾不知道昨天录制节目时发生的事, 还以为宋喻跟齐天关系好, 试图用宋喻消灭齐天的怒火，哪成想齐天听了不但没有消气, 反而一下子从座位上蹿了起来, 面色阴郁。
“你是她朋友跟我有鸡毛关系？我警告你, 你要是想安安稳稳录完节目，就少来我面前晃！”
他一把将桌兜里的道歉信揉成一团塞进裤兜, 不管周围人的目光, 大步离开录制现场, 径直走向导演室, 一把推开门。
导演正翘着二郎腿在刷手机，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 受惊似的看向门口，目光接触到齐天后开始头疼。
“齐天，诶，你怎么了？怎么到这儿来了？”
齐天毫不客气往沙发上一坐：“昨天那个去给秦时开门的工作人员呢？就那个污蔑秦时的，把他给我叫来！”
导演脑壳突突的疼，缓声道：“他没来，而且今天早上他就从这辞职了。”
齐天面色阴沉：“名字，身份证号，银行卡号，电话号码，都给我。”
导演干笑道：“这，这怎么能随意泄露呢，我们这都有保密协议的……”
他的声音在齐天丝毫不变的阴沉脸色下越来越低，最后妥协道：“名字和电话号码我给你，其他的你自己查吧。”
齐天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道：“查出来是早晚的事，你就非得让我多费点功夫？放心，你给我，就是我自己找人查的。”
导演苦笑一声，最后只能让人把那个工作人员的入职资料拿过来。
齐天拿了资料没再逗留，直接把这人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号发给银行高管的小叔，还专程打过去一个电话。
“叔，你帮我查查这人昨天今天银行卡有没有进账。”
没几分钟，他叔就给他发来了资料。
这个工作人员还有点脑子，本人的银行卡没有特殊资金来源，但今天早上他的表弟银行卡里突然有一笔二十万的资金转入，齐天小叔不止查到这，还顺藤摸瓜把汇款人信息一并查到了。
他认识这个名字，是宋喻身边的一个小助理。
钱是从宋喻经纪人卡里转给了小助理，又被小助理转给了工作人员的表弟。
而宋喻在昨天上午就给经纪人汇了二十万。
齐天看的心都凉了，因为这个时间就在昨天上午秦时跟宋喻对峙完之后的半个小时，也就是说昨天冲突后不久，宋喻就知道了全过程，并且准备好了资金，准备捅秦时刀子。
女神人设彻底崩塌的悲伤涌上心头，齐天视线一移，忽然看到他小叔发来的资料下面还有一句话——
你怎么也在查这个？
*
徐悠悠是秦时的粉丝，第一次在粗制滥造的网剧里看见秦时的脸，就成了秦时的忠实颜粉。
徐悠悠粉她时，秦时连个粉丝群都没有，她天天给秦时发鼓励消息，吹颜值彩虹屁，偶尔还能收到几条回复，徐悠悠就沉浸在养成的快乐中，一养就养了四年半。
她坚信就凭这张脸，秦时都不会一直默默无闻，偏偏秦时还真就这么安静地跑了四年半的龙套，怎么都扑腾不起来水花。
徐悠悠看着她一路努力，一路沉寂，几次三番都想劝她改行，但看到秦时接到龙套角色都开心到发微博分享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那部小众电影是秦时第一部戏份很重的配角，上映时她还特意发动了全家去贡献票房，等哭着从电影院出来时，她知道，她的宝贝这次一定不会再沉寂下去了。
果不其然，秦时绝美神颜和在电影中的精彩演技让她一炮而红，迅速出现在观众视线中。
但紧接着，几乎是一夜之间，铺天盖地的黑料绑着秦时的名字疯狂传播，原本被颜值和演技吸引过来的粉丝还算不上稳固，经过黑料洗涤之后，更是迅速转黑。
徐悠悠不信那些黑料，她是看着秦时一步步走出来的，但她就是再能说，一个人也骂不过那么多黑粉，永远碰壁的挫败感让她渐渐再也不敢再点开秦时的微博。
前两天在微博热搜看到关于秦时的正面消息时，徐悠悠感到开心欣慰的同时，也会有种背叛了闺女的心虚感。
今天再次点开微博时，望着微博热搜上那一排排的词条，徐悠悠几乎要以为自己回到了秦时被狂黑的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