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失策,下次不会了。”
下一次肯定要带她去酒店住,而不是露宿山野。
叶柠窝进他怀里,“怎么说呢?虽然条件不太好,但也算是别有趣味,也许过了很多年我还会想起今天。”
她笑得很甜,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应淮序深深凝了一眼,眼底的光愈发沉静幽深。
吻落了下来,高大身影挡住她眼底细碎的星光,他拥着她,温柔而缱绻。
“淮序哥。”
她呢喃念着他的名字,被他搂在温热的怀里,声音破碎,舌尖入侵,很快扫荡而过勾的浑身颤栗。
黑逡逡的树梢仿佛还能听见一两声鸟鸣,她分神想要辨认,吻愈发湍急。
“不要走神。”
他哑着声音碧色眼瞳燃起浓烈的欲,像是一簇熊熊燃起的烈火似要将她吞噬。
眼神逐渐迷离涣散,拉长的涎丝从唇角滴落,他吻向玉雪脖颈,那是她的敏感地带。
攀在他肩膀的手无意识掐紧留下半月形的指痕,她有些紧张,心脏砰砰跳动得愈发厉害,直到身子蓦然悬空,她才从旖旎惑人的欲念抽身。
情潮如水般褪去,她被抱进了车里,林间夜凉,夜穹繁星点缀。
她仰躺在车中柔软
的座椅中拽紧毯子一角,车门紧闭,天窗打开,无数星光流泻而下。
他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蓄势待发,碧色眼瞳在黑夜中似乎能看穿一切,修长指尖不断在她脸颊处流连,途经耳珠、脖颈、锁骨,一点点继续探索。
她紧张的蜷缩起脚趾,无措地看向他,两颊红晕弥漫。
“可以吗?”他问,声音哑的像是磨过砂纸。
指尖停留在腰间,等着她的回答。
他隐忍太久,本来还想继续忍着,可到底高估了自己。
他只是个俗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从前不想要这些不代表他没有。
忽然,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叶柠,她蜷缩在脚边浑身无力,唯有那双眼睛潺潺动人,以至于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场美梦。
梦中他吻过她的樱唇,引领着她的手去往蓄势待发的某地,所有的肆意喧嚣在梦境中放纵,可到了后来梦醒,他却将这些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她和那场梦里的样子何其相似,解开最上端的那颗扣子,大掌落在她眼前。
世界彻底变成不见天光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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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熠熠,灼灼银河遥遥悬挂天际,四幕黑沉,冷冽的风呼啸着奏响森林里的乐章。
木屋门口点亮的暖黄色灯火仿佛成了暗夜森林中唯一的那抹温暖,隔着车门时不时听见呜咽和哭泣,以及沙哑的温柔诱哄。
“柠柠,想哭就哭出来。”
他擦着她掉落的一颗又一颗眼泪,舌尖轻轻划过眼睑,落下湿漉漉一片。
她的脸和耳垂红的滴血,浑身都是汗,艰难喘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她推着他,“我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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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再次撒落大地镀上金黄的色泽,叶柠困倦睡着,直到再次醒来发现已经离开那片森林,还在路上。
一想到昨晚她万分懊恼自己的决定,本以为在上面会好受些,没想到反倒更糟糕,现在更是连根手指头都没法抬起来。
反倒是某人气定神闲开着车,见她醒了将刚买的面包和牛奶推过去,“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叶柠肚子饿的不行,又被他昨晚的举动气到,恶狠狠拆开牛奶盖一连喝了好几口,谁知喝的太急呛了好几声。
“慢点喝。”抬手轻轻顺了顺她的后背,“知道你迫不及待,但是也要等到了下个地方才行。”
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恶劣?
叶柠懒得理他,好在离开木屋后手机信号恢复过来,一点开居然发现好几条舒月发的消息。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消息的最后舒月居然同意她和应淮序的交往。
其实叶柠并不在乎她的想法,只是有些惊讶才过了短短一晚上,怎么她就同意了呢?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叶柠有理由怀疑绝对是面前的男人做了些什么,否则怎么可能一晚上就改变主意,甚至连应垣都没能让舒月打消原来的想法。
“还是柠柠了解我,我只是给你那位舅舅发了些东西。”
应淮序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但想想也知道他一出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至于发过去的东西自然是舅舅的枕边人做过的事情,要是不加以制止,只会更加严重。
那位舅妈居然敢去赌博,甚至还将舒家不少房产抵押进去,怨不得她几次三番要将女儿嫁给有钱人,就是因为这层的缘故。
当然这些没有必要说给叶柠听,他也不想脏了她的耳朵,这些没用的人没有必要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