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真的能测谎的吗?!这么灵?该死,早知道我就直接说是了。”
众人:“······”
四周又陷入诡异的死寂,唯听警报声震耳欲聋,最终停歇。
大抵是次次下来已经习惯,凌禹诺内心诧异迷惑,面上风平浪静,保持相依的亲密动作。
蕾贝卡打破沉默,十分体贴问道。
“你是不是刚刚理解错安登的话了。玩标本头骨或模型,都不算的哦。”
路加连忙摆手,“没没没,人家绝对没理解错啦。真的就是之前,我去野餐时不小心就那样这样,嗨!谁知道他头那么容易断啊,但是光头摸起来,唔,手感还是不错,当球踢好顺滑——哎呀,这样说出来好像不太好哈,那我认罚,我喝酒吖。”
说完他特地看向凌禹诺,得到点头同意才欣然端出六杯,一一喝光。
若忽略刚才细思恐极的发言,他现在看起来是多么乖巧纯真的伴侣。
这场游戏,在莫名森然的氛围中继续。
一次次抽到数字牌,到第六轮时凌禹诺捏着梅花6牌角,内心咯噔。
虽然不是每次抽中最大牌,但每轮他必参与问答。
所有人中,只有他和路加出现这情况。
舞池吧台人声鼎沸,混杂犹如蚊虫嗡响,凌禹诺闷热感逐渐严重,没忍住扯松领带透气。
持8号牌的克里轻叩桌面,发话道。
“好,我要说命题了,我就正经点好了。我从没唔——在生意往来上耍手段,欺瞒过别人。”
作为抽中数字的一员,凌禹诺轻哼放下牌,心道果然如此。
这场游戏,就是专门针对他的。
从工作,私人生活,再到过去经历,无一不在令人厌恶的窥伺,试图找到他的破绽与弱点,以及深藏地|雷的‘禁区’。
但也是因为这样,才显得更为低级无趣。
对着发问人拉里,凌禹诺投以坚定真挚的注视,笃定道。
“我从没有过。无论什么生意往来都讲究诚信,我自然不会对我的客户有所隐瞒,刻意误导。”
有人不自觉屏息等待,有人目光瞥向他闪烁的手环,可警报始终如他们一样沉默,没有触发。
“果然是我们家的天才,老爷子花费半生心血打下的江山交给你,当之无愧。”凌文荣鼓起了掌,“还——”
然凌文荣一句话才起头,某个‘地|雷’先炸开了。
沉默的路加猛锤桌面,力道虽是最轻,也把周遭人吓得一激灵。
“为什么!为什么我又是最小的2!”
在沙发和凌禹诺腿上轮番打滚,他随即一跃而起,脚踩桌沿,直指对面安登。
“喂你,你等会儿必须抽得比我小!敢比我大,我就把你的纹身皮扒下来,给我最爱的小诺诺诺做皮包。”
被盯着后背发凉,安登·邦德文再也装不了孤僻阴沉,他急得眼睛发红,高声直喊。
“这我怎么可能控制的?而且为什么是我!”
路加·金理直气壮,不容反驳,“你看起来比较衰,最适合做垫背的了。如果我倒霉,那比我倒霉的人,必须要有!不然都统统陪我下地狱。”
简直蛮不讲理脑子有病!
一般情况下,谁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种冒犯话?
愤懑畏惧交织,安登下意识看向凌禹诺,期望关系中的支配者会管管那疯子。
谁料凌禹诺对他淡然一瞥,对路加柔声教育。
“你脚不能踩桌子,这很不礼貌。”
安登:“······”
不礼貌在这吗?!
眼看路加气势汹汹真动怒,何洁雅第一个站出来打圆场。
“路加先生,你别激动,牌都洗过了,顺序是不能按意愿改动的啦。”
对方瞪她一眼,竟真不追究了,如泄气的皮球栽倒,瘫在凌禹诺身上脑袋挨脑袋,轻蹭撒娇。
“真的不能吗?要是可以的话就好了哦,是吧,小诺诺~~搞得我都不想玩了。”
凌禹诺若有所思,余光扫向桌面。
因为刚才的捶桌乱蹬,空酒杯翻倒,使用过的纸牌凌乱散开。
唯独中央那一叠抽取牌,纹丝不动,整齐如初。
凌禹诺嘴角牵动,微笑一闪而过。
他轻拍对方后背安抚。
“当然可以。只要是你想要,无论什么我都会替你做到。”
像是被这话说动,不满抱怨的人微微一怔,脸逐渐泛红。
并在极度羞赧之下,挥掌拍向他后背。
“讨厌啦你!说这种话好让人亢奋把持不住的好吧啦!”
动作之大,用力之猛,竟使身为alpha的凌禹诺颠了颠往前飞去,扑倒一片空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