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泠清没问出这句话,“下山的事,等今年过了再说,你之前不也说要等年过了,雪化了再下山。”
陆星坷扎巴扎巴眼,“这话确实是我说的不假,但是情况有变,计划不也得跟着改。师兄,拜托拜托,帮我说说情嘛,我真的很想去山下。”
被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很少有人会拒绝,陆星坷就是拿准了这点,才屡试不爽的对泠清展开攻击,毕竟每次大师兄都是突破口。
“行了行了。”泠清揉了揉陆星坷的脸蛋,肉乎乎的手感十分好,“再撒娇,我就不帮你说了。”
陆星坷立刻仰头,猫眼亮晶晶的,“真的!”
“嗯,但不保证能帮你说通他们两。”
有这样的结果陆星坷已经很满意了,挪了挪地,“你可一定记着啊,小师弟我可就盼着师兄呢。”
语气飘忽,像极了反派说话威胁人时的调调,泠清再管着也不许他学着外头的人阴阳怪气,伸手捏住陆星坷的鼻子,“跟谁学的?你几师兄?”
陆星坷反应迅速,打着鼾,闭了眼。
“小混蛋。”泠清笑骂,给人盖上被子,合眼佯睡。
另一头,御清抱着自己,实在忍不住,“他人都走了,屋子灯都灭了,咱能消停吗?你不困,我还困呢!天天看看,跟个望夫石一样,哦不,人家望夫石好歹有明媒正娶,你算哪根菜。”
贺覆不搭理,这些都是早晚的事,合上房门,冷冷的瞥了御清一眼,“你为什么选我,我知道,我没告诉他,你也别多嘴。”
御清气急,呵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人!贺覆我告诉你,要是陆星坷不愿意,你敢逼他,我就削了你!”
“你又算什么身份,管他的事。”贺覆冷不丁的怼了半句,让御清气得直接开打。
剑气砍断了烛台,余威划过紫檀木桌,应声而倒。
贺覆甚至没摆出架势,抬手打散了那股剑气,夺步上前,手心猛地现出一把小匕首向御清的手刺去。
御清反应也快,剑柄一转,剑身朝内,先退了半步,再横砍而出,暂时逼退了贺覆,“小子,你和我还差得远呢!”
贺覆身法灵动,躲开了御清的剑招,被放在剑冢的千年时光里,御清依旧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威力不减反增。
御清剑对上匕首,一寸长一寸强,却也只是打了个平手,御清边皱眉边向贺覆攻去。
剑锋与匕首相碰,铮铮作响。
这不应该,战斗早该结束了。
御清发狠,压着剑往下,匕首抵住了中间部位,贺覆抵挡了两秒,身子微蹲,匕首随即朝剑柄方向划去,御清撒开手,剑柄被贺覆握住。
“夜深了。”
“这儿施展不开,咱们外面打过!”
“不,该睡了,我明天要陪星坷练剑。”
御清气没消,“呵,该不是占了上风,就要溜吧?”
贺覆挑眉,“我的意思是,你明天不想和星坷对打吗?”
御清哽住,这口气注定要往肚子里咽。
屋内恢复寂静,贺覆再次打开门出去,对上泠清的神识,两人相顾无言。
“若是下山,护好坷坷。”
“自然。”
一夜过去,第二日泠清就去寻长辈们讨论陆星坷出行的事,努力不一定成功,但肯定会离成功更进一步。
通过泠清的保证,还有贺覆的实力,陆暮秋和萧枫再舍不得陆星坷,再担心陆星坷,也只得退一步,此时恰逢雏鹰学院开学,算是一个好去处。
雏鹰学院十年才开一次,为期三个月。
各大门派和修仙世家会挑选新弟子送往雏鹰学院,学习交流,也是彼此促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往届剑派都是不参加的,但今年架不住陆星坷一门心思的往外去,陆暮秋被缠的没办法,这才松口,带着刚入门的三名弟子,并陆星坷这个缠人精,一道来了。
“把帘子放下。”陆暮秋对着身子都快探出去的陆星坷说道。
陆星坷依言放下了车帘,接过师尊递来的暖茶,抿了半口,“我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萧枫笑骂,“胡说,上年带你去魔族地界,不比这远?”
“这哪里一样!”陆星坷凑到了陆暮秋边上,“上年就咱俩,就算是你们两不带我,我自己出去玩,有沈师叔的名号,哪有意思。”
陆暮秋听不得沈北辞的名字,转脸冷哼,“所以你这回是准备瞒着大家,换个名头出去玩?”
飞马疾驰,车帘外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主要是接下来的三个月,师长们住在别处,不会像在家时,时不时的问一句人在哪,有时夜间更是寸步不离,睡前叮嘱,睡后查房是绝对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