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说。”
“言言你看着我。”
佟言将脸别开,男人的贴着她的额头,“我也喜欢你。”
她打他,男人抓着她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记着我喜欢你,我心里有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父母没接受过很好的教育,我和雪琪从小到大过惯了苦日子,受教育程度不高,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可能我的方式错了,但我爱你言言。”
周南川从未对她说过这种话,佟言心窝子暖暖的,男人吻她的手,吻她的唇。
佟言抱着他的脖子,“周南川,你喜欢我什么呀?”
“哪里都喜欢。”
“你好坏。”
她呼吸中夹杂着几分酒气,软绵绵的话说出来像是在撒娇,“周南川你是个坏蛋。”
“是,我是个坏蛋。”
他低头亲她,什么也没做,温柔又克制,像是在对待一件极为精美的艺术品。
爱一个人爱了十年,自卑了十年,拼尽全力也碰不到她,她高高在上,她那么好,对所有人都温柔懂事,他却连和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相隔的太远。
他一个穷小子,有什么把握乞求能被她看一眼,他越喜欢越自卑,越爱越痛苦,远远的看一眼,想到她以后可能就会真的和别的男人厮守终身,结婚生子,而她却根本不再记得他。
到最后已经不再奢求别的,只要得到就好,不求过程,只要结果。
周南川替她穿上外套,穿上厚厚的袜子,棉鞋。
佟言怕冷,刚从酒店出来就冷得发抖,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衣服口袋里。
她那么怕冷,为了他愿意留在西北,她那么怕疼,为了给他生孩子险些死在医院。
她今年才二十一岁,她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是他给她的太少。
刚走远不久,看到街边的公交椅上坐着一个乞丐,男人胡子长得很长,低着头,浑身脏兮兮的。
“周南川,你有钱吗?”
“有。”
递给她钱包,佟言拿了一张一百的,踩着雪走过去,放在男人面前,转身搓了搓手走向周南川。
白虎蜷缩着身子坐在雪里,望着被周南川牵着的姑娘。
真好看,他见过她好几次了,每一次都让人惊艳,他下面已经支撑不起来,但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点冲动。
上了车,周南川替她系好了安全带,心情异常复杂,“言言,为什么给他钱?”
“他应该是遇到困难了,任何人有困难我们都该帮一把。”
“万一他是坏人呢?”
“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的。”
以前她也是把他当作一个街边的流浪汉对待,可怜他,同情他,大概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的一个举动影响他的一生,也影响了她自己的一生。
他打着方向盘,车速缓慢,“你有没有想过收你帮助的人有一天会对你恩将仇报?”
“没想过,但也也从未要求过他们的感谢,爷爷说过,物质贫瘠并非真正的贫瘠,只有精神世界丰富的人,对人生有自己独特认识与见解的人才是最伟大的人,我们看到的只是皮囊。”
周南川冷笑,望着起雾的挡风玻璃。
佟经国那等唯利是图的小人能说出这种话,真特么见了鬼!
第201章 回娘家
佟言还是决定了要回海城。
周南川一早去了园子里,积雪很厚,一脚踩上去往下陷,他骑摩托车来回花了不少的时间,去了新园子想跟潘创义交代几句,听到他和女人放肆亲热的声音。
园子里的货清完了,基本上没什么事做,员工也都放了假,雪静静的下着,越积越深。
关于潘创义和胡景之间的事,周南川没有过问,但他知道潘创义怎么想的。
对潘创义来说,胡景就是一个乐子,他出事胡景跑了,他觉得正常,出事后胡景愿意跟他,他也觉得正常。
男女在一起开心就好,这种你情我愿的事,他从未要求有什么结果,自然只顾着当下。
潘创义被胡景这丫头勾得神魂颠倒,一边做一边骂她妖精……
结束后胡景躺在床上,他这才看到周南川发的信息,拧了拧眉,回电话过去。
刚接通电话,他笑了,“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偷听啊?”
“玩归玩,正事别忘了办。”
“什么正事,我不刚办完吗?”
周南川:……
“怎么,觉得我很牛逼?”
“你是不是自卑?”
“什么?”
“自卑的人才反复强调。”
潘创义拧眉,“那也比你保温杯里泡枸杞要强。”
周南川直接挂了电话,潘创义放下手机,回头看着胡景,胡景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正昏昏欲睡,“义哥,你最厉害,爱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