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平时很好的,就是关系到嫂子的是很紧张。”
杨荷香拍了拍心口,“我看嫂子也被吓得够呛,回去吃饭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脸都白了。”
“你想多了,她哪那么容易被吓到?”
“嫂子胆子好大啊?”
“那是,她之前都敢拿刀砍川哥,你是不知道……”
周晨蹙着眉头,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海洋!多久的事儿了你还拿出来说,能不能翻篇了?!”
“这有什么,现在不是好好的……”
“怎么了?”
“别理他,他跟嫂子关系好,怕人在背后讲嫂子坏话,在说我们讲的也不是坏话。”
周晨打了一下方向盘,“你闭嘴行不行?”
周海洋没再继续考古佟言以前的光辉事迹,他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表达,佟言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被吓到。
毕竟她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光天化日之下拿着菜刀去园子里砍自己男人的,当时她还怀着孕,也不怕真出了什么事孩子怎么安排。
周晨在这就跟周南川的另一只眼睛似的,死死的盯着他。
后续周海洋就没再继续跟杨荷香讨论这个话题,杨荷香低头玩手机,他闭上眼睛打盹儿。
终于也即将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用羡慕别人了。
周南川开车一路回家,到家的时候邓红梅和周有成已经睡了,佟言走前面,他走后面。
回到房间后佟言便不理他了,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周南川洗了个澡过去陪着她睡,从身后抱着她,抚摸她的肚子。
“言言……”
“嗯。”
她回头抱着他,“周南川,刚才那个人你是不是认识啊?”
他倒真是愣了一下,这才开口,“不认识。”
“我对他有印象,上次撞到我的人好像也是他。”
周南川摸了摸她的脑袋,“碰巧吧,没人管的疯子,就爱锁定一块地方溜达,以后我不会让他们近你的身,别怕。”
佟言倒不是被疯子吓到了,她是被他吓到了,“以后没我在身边你别跟人打架了。”
男人眼底幽黑,宛如一口深不可测的老井,但眼神却非常认真,“为什么?”
“你打人的样子好吓人,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要把人打死了?”
他没说话,摸了摸她的脸,“哪有那么严重?”
“以后你别跟人打架了,当个好人,能讲清楚道理的就不要动手,万一把人打出什么好歹来,我跟孩子怎么办。”
想到这,她都要哭了,“我不管你之前的生活是怎样的,现在你有我和孩子,你就要听我的,那些混账事不许去做了。”
“言言……”
“你还顶嘴?”
她哇的一声在他怀里哭出了声音,周南川抱着她哄了半天,这才将人哄睡着。
他躺在床上,回想起不久前她提着菜刀进园子里要杀了他的一幕,哪里像同一个人,以为是个小辣椒,其实就是张白纸啊。
等她睡着了,周南川这才起来到了房门口点了根烟。
他骗了她,那个人他确实认识。
之前带着佟言去吃火锅的时候,佟言说不小心撞到了一下,他当时看了个背影,没怎么在意,今天得知那人摸了他媳妇的腰,她一气之下揪着人打。
在揍的时候看清了那人的脸——白虎。
白虎是当年县里职中的校霸,县里几乎没人敢惹他,有一次在县里游戏厅,他跟白虎起了冲突,当时没管三七二十一,当着白虎一帮小弟的面将他揍成了猪头,白虎一边跑一边扬言要找他报仇。
周南川当时没在意,找他算账而已,无非是跟他打一架,严重点挨两刀。
血气方刚的年纪,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
就在周南川准备好迎接白虎找他算账的时候,白虎因为强jian两个女同学被判刑了。
这件事当时在县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十七八岁的年纪,属于大人眼里的孩子。
那会儿大家思想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牵个手都会脸红的年代,白虎这一下丑事传千里,他因侵犯未成被判了三年,这件事在县里一直流传着,无论是大人还是学生,闲暇时基本上都会提起这事儿。
但是周南川也是后来才知道,白虎侵犯女同学的原因。
是因为一次课间操,白虎去惹班里两个老实的女同学,本来大家都挺怕他的,但也不知道两个女的听谁说了白虎被隔壁二中周南川打了,当着他的面嘲笑他一顿。
课间操时操场上人多,白虎的威名保不住了,丢了面子,当天放学就喊了几个小弟将两个女生拖到荒郊野外实施了侵犯,白虎其实也不懂这些事,但把人拽出来了,就必须把事情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