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子安嗯了一声,抬腿往外走。
“老爷还说,为了避免离别时的痛楚,今日他带着一家老小去别院住了,等明日少爷出行了老爷再回去,现在苟府怕是......没人。”
何止是没人,苟子安太清楚他爹的性格了,现在家里怕是连只狗都没有给他留,不是,咱就说去就去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他现在盘缠没了,这怎么去!
于是他没好气的回道,“知道了。”
侍女见他心情不好,哄到,“少主别急,您不是说在那放有很多朋友嘛,这次去了刚好可以与故人相见。”
苟子安无话可说,叹了口气。
“少主,您想想啊,你不是说在国师府不好嘛,那去了那边我们大人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您报复的时机就来了。”
苟子安认识她,刚才他说八卦的时候就这位最捧场,她说她是被鹰多救下来的,从她记事起就在国师府上,因为是在夏天的时候被捡回来的,于是鹰多便给她起名多夏。
“说的对是对,但是问题是,我......”
“少主刚才多夏得知多夏也得随从,少主说的那些不会是逗我们玩的吧,多夏还以为能领略到边塞的风光来着。”多夏算是拿捏住了苟子安的小心思。
奉行躺平的第二首则,千万不能被小迷妹看不起,一定要让她们对自己迷得神魂颠倒才好。
对,这就是昨日他在小话本上面看到的。
小话本上的主角之所以可以成为主角,还不是因为他们有一堆的小迷妹。
于是在某种心理的作祟下,他手一挥,“放心吧,这些都包在我身上,不就是边境嘛,就算是南蛮也没问题。”
季时在一旁默默竖起大拇指,少爷,还是你猛,什么话都敢说,咱们别说在边塞了,光是在京城您都混不开啊。
“季时,你说我说的对吧。”苟子安看向季时
话本里面说一般这个时候需要别人来吹捧自己,这样的话说出来的话更有说服力。
“啊?”季时一惊,“对对对。”
未了他又补了一句,“少爷说得对。”
苟子安一副神气的样子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下午答应了什么,他一只手拧过正在给他读小话本的季时,“你说你下午怎么不知道拦着一下你家少爷。”
季时看看手里的小话本,再看看苟子安,一肚子的委屈,这是他不想拦吗,是他们家少爷压根没有给他拦的这个机会,“少爷,我拦了,没拦住。”
你拦了个什么啊你拦了的,苟子安嗯了一声,绝望的卧倒在身后的榻上,“季时啊,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好像还没收拾东西。”
“少爷别慌。”季时又凑了过去,“这种情况小的早就料到了。”
“嗯?”
“少爷不是你以前说的吗,行走带那些东西多麻烦,咱们直接去了再买多好。”季时回忆着之前苟子安说的话,现在给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苟子安知道这家伙不是在嘲讽他,只是这跟嘲讽也没什么两样,“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家少爷没有钱。”
“少爷,您这是再开什么玩笑。”季时一脸的我不信。
“咱们钱庄的令牌在国师大人手上,怎么你考虑帮我偷回来吗?”
季时摸了摸自己袖子,将令牌给摸了出来,“少爷,刚才大人将令牌交给我,说是你先些日子忘拿回去了。”
狗屁的忘拿回来了,明明是他没给。
苟子安结果令牌,在令牌背后摸到了只有钱庄的人才知道的那个小记号,还好,是真的。
“成,那不准备就不准备,你可得把我的小话本给带好,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虽然我们出门在外,但是该学的东西一样不能少。”
季时憋着笑。
苟子安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笑什么,这可是黄夫子教的。”
“小的没笑,小的在想带几本去合适?”
苟子安手一挥,中气十足,“全部带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季时就将才刚睡不到两个时辰的苟子安喊醒。
是的,想了一夜应该怎么避开魔教的苟子安失眠了,传闻那群人的总部在海岛上,实际上则是在与南蛮交界的地带,那处有一个深谷,魔教便将那处山给全部挖空,将里面修成了地道一样的宫殿。
但是关于他们的有一点儿没有传错,外面说魔教的人杀人如麻,这个确实是啊。
一想到当初跟林灾相遇的场景苟子安就心烦,那时要不是因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外加他出手阔绰,估计早就死在林灾那飞镖之下。
出发的人都是苟子安熟络之人,只是不知圣上为何会选择把大皇子和太子拍在一起,若是两人在路上斗的话,也不怕没了未来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