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他竟想着让金晓雯代替他妈的角色,他希望金晓雯能照顾自己,还尽量不花他的钱,无需他承担责任。
这不可能。
因为金晓雯不是他妈,。
郭辰单方面跟储臣吐槽,金晓雯到底能有多花钱,多娇气。
郭辰冷笑:“他们女的就这样,天天喊男女平等,说到钱又不平等了,呵呵。”
“你用自己的账单跟她无法衡量价格的牺牲算账,不觉得是在欺负她,让她吃了这个闷亏?” 储臣总是觉得很烦,想尽快结束话题,“既然你跟自己的老婆算账,那我不建议你有老婆,离婚吧。”
而他,只跟生意伙伴算账。
“兄弟,说什么呢?”郭辰不懂了,“哪有劝人离婚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买了单,拿车钥匙出门,下台阶碰着一个熟人。苏澜,前阵子他和钱文东牵头度假酒店项目的时候认识的,在那片做绣坊生意。
苏澜比储臣大一点,三十几岁,性格看上去倒不像是个做手工艺的,大大咧咧,两人吃过几次饭,酒品不太好,喜欢摸人,尤其是肌肉帅哥。
这会儿她好像又多喝了两杯,看见储臣就上手:“储总,在这碰见你挺巧啊,要不要再去喝点,聊聊。”
“不早了,得回家点卯呢,老婆要不高兴了。”
苏澜就问他:“光听说你结婚,可也没见着你手上戴个戒指,骗鬼呢吧?”
“真结婚了,不信你问钱文东。”
苏澜看储臣长着一张不老实的脸,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眼神熠亮,笑起来也坏,光是她摸到的小臂肌肉就挺带劲儿,还不知道脱了衣服这身材有多香。
“钱文东这人不能信。”她说。
储臣笑起来,亦真亦假地说:“我也不可信。”
苏澜心都化了,难过地往他身上一倒:“真结婚了?”
“我不是玩的人,找别人吧。”储臣不找声色地把对方拎开,往门边一拧,唇边含笑,“对了,正好想请你店里的绣娘帮个忙,成么?”
“帮什么?我可以来啊。”
储臣给把备忘录截图发给她,“是我老婆的尺寸,想送她一个礼物。”
苏澜都快哭出来了,“你这个死男人。”
今晚他没醉,头脑无比清晰。
见着苏澜就想起那天晚上,对方也是这般摸了自己的手臂一下,男人对这方面不敏感,很少往骚扰的方向上想。
顺着这一点线索,穿针引线,他一点点记起来梁晴去接自己在车上说了什么话。
卖肉?
她说了这两个字么?
她怎么知道的?是看见了?
储臣坐在车里给梁晴回了条消息,说今晚回自己那边的房子,叫她顾好妞妞,过了半天梁晴都没有回复,直到代驾来了,储臣给了梁晴那边的地址。
梁晴来开门时穿着睡袍,迷迷糊糊地问他来做什么。
储臣没往里看,感觉自己有点多余,这是他的家说他来做什么,故作不高兴,“我的床位。”
梁晴说:“枕头被子,床单,都换了。”
呵,她真当他是交钱来住宿的学生了么?
“你们小姐妹聊着,发现这世上没有好男人,我回来的时候也是罪人了吧?”
梁晴笑了笑。
“我走了?”
梁晴打了个哈欠,点头道:“路上慢点。”
重新回到车上他感觉有点空,想起今晚的无妄之灾。偶尔,他在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来,如果梁晴也愿意和他吵架,亮出彼此的底线。
*
金晓雯和郭辰的别扭闹了好几天,直到学校的处理意见出来,没有对她做出职务上的处罚,工作保住了。
郭辰人模狗样来接老婆,承认是自己的不好,还写了保证书,金晓雯也娇滴滴地摸了摸自己的孕肚,一边是委一边是思念,两人重归于好。
梁晴没眼看,只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劝他们离婚。
当然,这不妨碍她很是厌恶郭辰这个人。
作为朋友夫妻吵架的唯一受害者,储臣被迫和梁晴分居一周。他傍晚准备去一趟车场,中途接到电话,说他两个月前定的车子到了。
储臣刚领证的时候给自己买了摩托车,后来给梁晴也定了一辆,准备当新婚礼物送给她。
他要的那个颜色国内没有,重新定需要等。
朋友兴奋地跟他说,这车开起来太拉风了,眼光很好。
“给我老婆的。”储臣试驾了下。
“女的开更拉风。”朋友说:“储哥对老婆真好,我能当你老婆吗?”
储臣想了想,没有立马提走,忽然觉得颜色太冷了不好看,内饰也略显土气,有点像男人办商务开的,于是给了一堆的参考意见,总而言之,需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