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害,但足够让彼此不爽。
这不是一个好的讯号,否则他们结婚的意义是给对方添堵么?
储臣反身靠在门板上,梁晴被他抱着压在他身上,他抬手捏她软软的下巴,没给反应时间,严丝合缝地吻下来。
梁晴猝不及防地眼睛瞪大,唇舌温热,没有浓烈辛辣的酒液,反而被另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代替,有个硬硬的东西,从他的口腔里推了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梁晴晕晕乎乎地反应过来那是一个话梅味的水果糖。他什么时候含进嘴里的,她怎么没发现?
水果糖还剩一点渣,被她的牙齿不小心磕碎,顺着喉咙咽下去。
“梁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喝酒?”他的嗓音沉沉地问,大手还勾在她腰上。
梁晴被迫吃进半颗糖,羞得从脸红到脖子,耳朵也烫烫的,蒙上一层绯红色。又听见他说:“你昨晚告诉我不喜欢我凶,沟通不是很好么。”
“……”
“怎么不说了?”
梁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难道在他的朋友面前管他,叫他不要喝么?她尚且还没有适应作为他妻子的身份,在公开场合说,岂不叫人起哄?
“不想说?”他挑眉,“那就亲。”
说着再次吻下来。
房门里传来动静,分不清是储旭还是妞妞,储臣听见了,神色一敛,拦腰将她横抱起来,平稳地走入房间。
他好像又根本没醉。
客厅里,储旭听见动静开了半扇门,晚归的两个人靠在门口接吻。鉴于昨晚腿受伤了,此时他一动不敢动,进退维谷,端着水杯站在门缝里静止住了。
年轻的男生脸红透了,他是个小雏鸟,很多事意识不到,也很迟钝。
终于明白昨晚他哥为什么冷漠地要将他赶走。
如果可以,储旭现在就想离开了,他的确不应该在他哥这里。
房门里面。
梁晴身体软如飘絮,被储臣托着,她几乎是坐在他弯曲的小臂上,膝盖抵着门框,感受到他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她的唇瓣也落到他滚烫的耳廓,说不上来是吻还是贴,储臣的额头抵着她的脸颊,眼神已经变了,欲要更进一步。
梁晴问他:“你现在清醒么?”
“什么?”
梁晴说:“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下,和你做任何事,再等待第二天早上,你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目光一顿,浑身僵硬下去。
“我是你的妻子,虽然要尽夫妻义务,但做与不做的话语权,还在手里的吧?”
说完她推开他,去了浴室。
*
第二天早上,储臣起床的时候梁晴在厨房做早餐。
她白天看了几个菜谱,很喜欢,但是一直没能有时间买菜准备,厨房用具也没时间熟悉,今天的早餐依然简单,只有鸡蛋三明治和牛奶。
储旭顺毛乖巧地坐在一边吃着三明治,今天的他异常安静,眼睛都不太敢看向梁晴。
储臣穿着睡衣走出来,忽然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骂他,还是因为昨晚没盖到被子受凉了。
但总而言之,他认为凶手只有一个。
梁晴给储旭的盘子里加了一点炒鸡蛋,只吃一个三明治是不够的。
炒鸡蛋非常香,因为她在里面加了一些芝士碎和芝麻,隔壁的小孩都馋哭了。
“姐,我等会吃完饭就回自己的房子了。”
梁晴问:“腿能行?”
储旭赶紧说:“能行的,能行的!”生怕少说一句,就劝自己别走算了。
“那好吧。”
储臣坐下来碰碰鼻子,又去看梁晴,然后把视线落在她身后的案板上。梁晴端过来一份早餐在他面前,多一个字都没说,解开围裙,说自己也要出门,顺便开车送储旭。
过会儿,车场那边打来电话,当他亲自过去一趟,他匆匆洗了手,换了衣服,也出门了。
*
梁晴把储旭送回去,顺便认认门,其实离他哥家不远。
其实这天她没课调休,不用去公司。开着车在城中转了一圈,路过超市买了一堆生鲜食材,回到自己的公寓。
网课落下很多都没有录制,视频也好多天没拍了,菜更是做得寥寥草草,颇有种百废待兴的感觉。
今天的阳光不错。
梁晴给自己的花一一浇了水,修剪了花枝,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把课程录掉,再把学生上传的作业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