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储旭带出来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是惩罚余红艳,叫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意孤行的人只会寡助。
却不想余红艳只是在出门的那一瞬间拉住他们,之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储旭。
等他再接到消息,是在课上老师找把他叫出去,说余红艳自杀了,送到医院人已经没了。
她留了遗书给储臣,只是一张纸条,叫他带好弟弟,再把她和郑玉东葬在一起。
这么多年不祭奠,有厌恶的成分,但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该自责的。如果当初没有把储旭带走,没有不管她,余红艳可能就不会被男人骗、为情自杀。
人总是会给亡故的人加上莫名其妙的滤镜,只想起她的好,忽略她的错。
余红艳走到绝路也有他的因素在。
三十岁的今天,换个角度想一想,梁晴不是那么爱他也没有错。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最应该爱的是自己。
梁晴贴着他的脸安静着,又拉拉他的手,修长的手指跟冰溜子似的,“好冷。”
“ 那进去?”他反握她的手。
“你不进去我就不进去。”梁晴在他耳边说。
储臣很少听见她这样耍无赖,像个小朋友,可是她在小朋友时期也并不爱撒娇,或者从来不对不恰当的人撒娇,“我也进去了。”
梁晴把身体更多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也抱得更紧,“腿麻了,你背我进去。”
她的身量于他来说很小,但这分量压在他肩上正好叫他有了踏实的感觉,他手伸向后面托起她的臀,然后背了起来。
刚把梁晴放到床铺里直起腰,就被她手脚并用地勾住了腰,眼神不明地看着他。
“小乖,你要干什么?”他看着这样的梁晴,下意识又喊了过去的专属昵称。
“你干什么去?”
他指指床头空了的水杯,“我去给你倒杯水。”
“那快去快回。”梁晴松开他把手脚缩进被子里,小腿往下都是冰凉的,女人的体质跟男的没法比,他是在身体里装了巨能环了吗?
等储臣回来,她喝了点水,身体又快速缠上他,手指在被子下面沿着他的睡衣下摆,一点点侧着鼓起的腹肌。
被里丝滑,她的手指也是,很容易就往下滑去。
面上却还是表情淡淡,把他的手抱在自己怀里,放在软榻的小腹上,储臣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真的很晚了。
如果她明早没什么事的话,当然可以睡懒觉,但是他不行,还有会要开。
“你想干嘛?”他捏住她的手腕,受不了地闷哼一声。
“我月经刚走。”梁晴细声道。
“我知道了,好好休息吧。”
“你睡得着么?”
“怎了?”
“既然睡不着,就做点有意思的事吧,不要再想不好的事了。”她摸摸他的头,干脆直接说了,她每次在月经前后的几天总是格外有欲望,因此也很想要他。
床面下陷得厉害,被子里也鼓起一个更高的包,因为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
他覆上来吻她,从细软的耳朵到脖颈,梁晴只觉胸前的一片被发茬扎得很痒,还有温软的唇舌。
很快,她的指缝里泌出了细汗,粘涔涔的,无助地抓紧了床单。
她很少向他提出索取,但是一旦提出来要求,他会百分之百满足。
*
梁晴醒过来的时候,储臣已经出门了。
他走的时候她有点印象,大概是八点,他站在床边对她说妞妞已经遛好了。
凌晨他们睡不着,又没事干,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到浴室把自己擦干净,她觉得浑身舒服,但是再也睁不开眼了,趴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难得满足。
储臣却不能像她这般悠闲,他按时起床,出门工作。
对他来说,即使某项工作并无紧迫性,但他还是放不下来紧绷的神经。
梁晴起来后打了个哈欠,已经十一点,她总有种睡不醒的感觉。吃过早中饭,她收到苏澜发来的消息,说她定制的裙子已经好了,请她去试穿。
裙子很好看,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上正儿八经的旗袍,算是一件中式的裙子,和她衣柜里的众多裙子差不多的风格。
这本就是她的一时兴起 ,交了定金以后才发觉自己并没有什么场合需要穿这样隆重而精致的服饰,后来跟设计师沟通就做了改良。
保留了立领和盘口,做了泡泡袖,收紧腰身加宽裙摆,看上去还有点小俏皮。
“你的品味不错啊,我本来还有点担心做出来不会那么好看。”苏澜帮她压平袖子上的蝴蝶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