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便宜。”他回答。
“这里有什么好?”梁晴喃喃道:“会有人来吗?”
“这个地方我很看好,你看不出来是因为还没开发出来。”他告诉梁晴:“等度假村建起来,还有配套的娱乐设施,你再来就会不一样了。”
梁晴惊呆地半天没有说话,“我觉得你已经够有钱了。”
“没有谁会嫌钱多。”他自嘲了一句,“当然,欲壑难填。”
梁晴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他对钱的执着并没有改变,只是方式不一样了而已。
“这两年,经济不太好。”
“那是大多数人的看法。如果结果不如预期,我也赔得起。”他说。
自从上次和曹泰吃饭,在山里待了几天,储臣更加坚定了在这里投资的想法,这是一块未经开发的宝地。
山里的风景很好,但是基础设施不太好,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家民宿,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有十几个房间,开了窗就能见到湖。
房间很大,家具是中式的,视线有点暗,床褥也略微泛着潮。梁晴觉得,这和市里一般的酒店都不能比。
还好梁晴出门前有准备,带了自己的床品和毛巾,她在窗前站了一会享受阳光,叫储臣去换床单,听他笨手笨脚的动作。
过会她转过身来,看见床铺已经整理好了。
他走到她身后,把窗户关上,只留了一条缝通风,眼神也变得很深沉。
“干什么?”
“血流完了吗?”他把她抱进来,让她坐在他的手上。
梁晴眼前一黑,他在说什么?为了跟她做,连人类文明用语都不会说了吗?
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需要梁晴给出,他已经用自己的手,度量出了结果,把她转移到床沿,顺势就吻了下来。
梁晴推开他,“我们要在这边待几天,我不想把唯一的床单弄脏。”
湿湿的睡起来很别扭。
储臣动作一僵,只好放开她,没多的话,去阳台抽烟。
梁晴拿了东西去浴室洗澡,她的经期刚过,激素水平不稳,热水冲刷了一会儿脑海里想起那天他穿睡袍敞口的样子。
拉开一点浴室门喊人:“老公,帮我拿毛巾。”
储臣听见,粗鲁地心里暗骂了一声操。
这小妖精不给碰,又他妈撩拨什么?她很少如此称呼,每次听到他就激动得跟二傻子似的。在摊开的行李箱里找到浴巾给递过去。
门没有全都打开,她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手指攀上他的衬衣褶皱,柔弱的力量却把强悍的手臂拽了进去。
浴室里水雾蒙蒙,他一进去就把她抱住了。
长裤和衬衣都被她弄湿了,皱皱巴巴地拧在身上,他肃穆的浓眉也拧起,凶巴巴地看向她,“我待会还要见人,你把我衣服弄湿了,怎么办?”
梁晴趴在他身上,“哦”了一声,云淡风轻地说:“那对不起了,你现在出去吧。”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他眼神更凶狠,恨不能把人掐死,“我他妈是你老公,是一家之主,叫你这样呼来喝去的?”
梁晴又“哦”了一声,忽略他粗俗的话,趁机仔细看他的眉眼五官。
其实他是很好看的人,皮肤是麦色的,轮廓坚毅,但眼睛鼻子和余红艳一样精致,她笑笑,亲住他喋喋不休骂人的嘴。
“你把老子当玩具啊——”梁晴把他最后一句叫骂堵回去,“嘘,你的老婆是老师,不要这么没素质。”
他比她高很多,肤色也比她深,人更是比她强悍,哪哪都是鲜明的落差,托着她走到玻璃里边,一边走一边亲,觉得十分憋闷,于是狠狠打了她一下。
“你有点不对。”
“哪儿不对?”梁晴疼得眼里有潮湿。
储臣单手臂托着她的腰,深深喘了口气,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也就是她对自己主动了点吧,默默从嘴唇亲到她脖颈,闭上眼睛,算了,不管了。
人不至于贱到这种程度,别人对自己好一点就不自在。
一场彻底的放松和欢愉,是对他这种劳碌命最好的抚慰。
太阳下山,梁晴趴在凉飕飕的床褥里,睁不开眼。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滑得她随便动一下腿就好像要掉下去。
储臣起来穿衣服,又走回床边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梁晴没精力听。
“被我做傻了?”他隔着薄被,拍了下她的臀。
梁晴踹他一脚。
“我去钓鱼,等你睡够了可以去找我。”说完在她嘴上亲一口,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