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事情太多,那就不是巧合。”孟婉婉冷静的接道。
“事情到底如何,等到海城就知道了。”姜逢青神色渐渐恢复了平静。
“不过姜承志,你们抓到把柄了?”孟婉婉拿起筷子,边问了句。
她之前只通过面相看出姜承志不是个老实的,但真有什么问题,她倒是看不出来。
姜逢青嗯了一声,拿起公筷为孟婉婉夹了一下,说,“旁系里那些人里,他的本事还算不错,就被推了出来,这些年做了不少事。”
“也就是说不是他。有目标了吗?”孟婉婉说。
“有。”
“需要我帮忙吗?”
闻言姜逢青看了眼孟婉婉,他之前能看出,孟婉婉对姜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但现在——
是今天的车祸惹恼了她吗?
“需要的时候我会开口的。”
姜逢青本想说不用,但白天里孟婉婉说的不必分得太清那句话划过心头,他最后如是说。
另一边,挂断了电话之后,男人松开孙涛,转身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接通之后,对面的人直接问,“找到了?”
男人嗯了一声,说了一下刚才的电话,尤其是对方从榕市下车这件事。
他心中还是有个疑影。
对面的人一时间没急着说话,而是想着什么。
火车上遇见的,一直注意着孟婉婉行踪的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对方。
会是她吗?
但仔细一想,他说的长相跟孟婉婉完全不一样,他又不确定了。
孟婉婉是细眉,大眼睛,鹅蛋脸,但对方所形容的却是瓜子脸,单眼皮。
是他想多了?
“不是约了海城见面,先看看,”最终他说。
其实是不是孟婉婉都没关系,反正现在姜逢青已经有所察觉,而他,也必定是要竭尽全力送对方去死的。
都没什么区别。
樊楼里,孟婉婉和姜逢青吃过饭后,又一起上街上玩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家了。
卧室里,孟婉婉兴致勃勃的脱了那一身黑色衬衫,觉得以后可以让姜逢青多穿一些。
白色冷淡,黑色深沉。
她喜欢。
今天玩得尽兴,这份愉悦一直持续到了床上。
这次的双修格外畅快。
甚至堪称酣畅淋漓。
最纯粹的肢体交缠,却能触及人心底的最深处。
“逢靑,”
“嗯?”
孟婉婉只是想叫一句,姜逢青没等到回答,似是懂了她的意思,轻轻的叫了一声婉婉。
孟婉婉咬了咬他的唇,当做回答。
等到终于可以入睡,孟婉婉拉了姜逢青的手,专心炼化阴气,边闭目养神。
如今她的修为已经恢复了近半,睡眠以及饮食等欲望逐渐降低,现在她好几天不睡都没关系。
姜逢青本来没有睡意的,但听着耳畔清浅的呼吸声,融融的暖意从身侧传来,驱散了他身上经久不散的阴冷寒意,他不知不觉就困了,随之慢慢睡去。
再睁眼,天已经亮了。
暖暖的热意不断,身侧是温软的肌肤,今天有些昏暗的晨光穿过红色的床帐,最终在这方寸空间内浮现出黯淡的清浅红晕。窗户轻轻动着,似乎起风了,看来是要下雨。
这种氛围无疑是极为舒适的。
置身其中,姜逢青难得的有些懒散,一时竟不想动。
昨夜的种种再次浮现,事情的矛头几乎可以直指姜承志,但他仔细思量,又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姜家旁系之中,姜承志也算是青年俊杰,但姜逢青很清楚,就算嫡系出了事,只凭旁系也拿不下姜家,肯定还有外人藏身其中,而旁系只是最先跳出来的那个。
会是谁家?
白家,章家?更大的可能是他们都插手了。
正想着,一只柔软的手落在腰腹。
“醒了?”孟婉婉打了个呵欠,似乎还有些困顿的说。
“来双修啊!”下一秒,她就恢复了活力,笑眯眯的翻身趴在了他身上。
姜逢青总是拒绝不了她的。
愉快的来了个晨间运动,孟婉婉精神焕发的起了床,推开窗户,略有些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她看了眼昏沉的天空,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要下雨了。
淅淅沥沥下了半日的雨,天又晴了。
吃过早饭,姜逢青照旧去了公司,孟婉婉这些天不摆弄玉雕了,而是画符。
眼看着要参加黑市了,符是硬通货。
孟婉婉决定多准备些。
焚香,沐浴,静心。
当然,这些过程都是没有的,孟婉婉也就洗了洗手。
上辈子的师傅说过,孟婉婉的天赋极佳,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尤其是这个天才不止天赋好,心境也极佳,明明是至阳至燥的极阳之体,却能做到心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