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候开了静音,忘记关了,抱歉让你担心了。”对方满是温柔的歉意。
“没事,没事,就是太想你了,你今天有想我吗?”
“呃……”
银湖立马紧绷神经,再一次跳到床上,扒拉着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池阳:“呃是什么意思?你身边有人吗?男的女的?有我好看吗?我告诉你啊,你可是有夫之夫,任何人给你的饮料坚决不能喝,谁靠近你,你离远一点啊!我很快拍完了,你不要太想念我,如果实在想得不行,可以直接跟我视频,啊,要不我拍几张照片给你,放在钱包里,不,不,放在手机壳里,屏保也要设成我的照片,这样就没人敢亲近你了,还有——”
“我爱你,阿银。”对方赶紧打断银湖的叨叨絮絮,“我永远是你的,没人能抢走。”
银湖愣住了,很快嘴角开始上扬,都快要咧到耳根了,却又故作矜持地干咳几声:“咳咳,我知道,我很快就拍完了,哦,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哇,我们家阿银拍个戏还记得给我带礼物啊?”先哄着。
“当然,我是个顾家的好男人,给自己爱人带礼物很正常!”银湖继续扒拉着不知道哪里扯过来的无袖毛衣,骄傲地说道,“你肯定会很喜欢!”
“阿银送的,我都喜欢。”
“行了行了,知道你累了,赶紧休息吧,不用那么着急给我电话,快睡吧,爱你,(づ ̄3 ̄)づ”银湖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猛地发现,自己把池阳三千多块买的一件新品毛衣扯出了一团线。
心虚的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出去。
池阳听着关门声,松了口气,这冤种总算走了,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翻个身子,好像摸到了什么?
怎么有一团毛线在床上?
“啊!——”
房内传来了池阳愤怒的咆哮。
剧组里。
“cut,不对,情绪不对,阿银呀,这是一场哭戏,你得哭出来啊。”陈导有点崩溃地冲过来,“老婆都不记得你了,你不会觉得很悲伤很难过吗?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被爱着,你应该是悔恨交加,哭出来呀。”
池阳扶额叹气,早知道先不让林策文回电话给他了。
银湖有些愧疚地认真听训,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道:“给我点时间,我先进入状态。”
说着,直直走回化妆室,拿过自己的手机,直接打电话给林策文。
正在跟同学交流项目的林策文感应到口袋里的震动,礼貌地对对方说声抱歉就走到教学楼最外侧的阳台听电话。
“阿文,我在拍一场哭戏,但是现在哭不出来。”
“啊?!”林策文一头雾水,这可超出他的专业了,演戏他不怎么擅长,提供不了什么建议。
“因为跟你在一起,觉得很幸福,我哭不出来。”
“……”林策文顿住了,随即笑开来,“是中老年之后那场戏吗?”
“嗯,你看,我现在每天都幸福得要死,哭不出来了。”银湖望了望四周没人,撇撇嘴,撒娇似地压低了声音。
“那,你假装忘记你的是我,如何?”
“不好,一点都不好!”
“为何?”
“我会痛死的!”
“只是拍戏而已!”
“不要,你要是敢忘记我,我跟你同归于尽啊!”银湖恶狠狠地威胁道。
“呃,那要我怎样帮你呢?”林策文有些无奈地笑道。
“你说一句情话给我听听。”
“啊?你不是要酝酿情绪吗?”
“我可是专业演员,等会就好,快说啊,陈导在催了。”
“咳,我爱你。”
“不对,情绪不对,你应该包含深情与思念,带着些许颤抖与哽咽地跟我说,你爱我!”
“……”林策文简直被气笑了,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啊!
“快点呀,文文,制片人要发飙了。”
“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选择,我爱你,阿银。”林策文抿了抿嘴,轻声叹了口气,带着些许宠溺与无奈,低声说道。
银湖愣住了,红晕蹭蹭蹭地往那张白皙的脸上染。
“呐呐,阿银,你行了没,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你哭啊!”池阳愤愤地踢开门喊着。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这手机有录音的,你可别反悔,先挂了,拍完再给你打电话!”说完,有些难为情又带着些许爽快地走出来。
池阳嘴角抽了抽,问道:“呐呐,你的状态呢?嘴角快飞天了!”
“放心,我是个专业的演员!”银湖挺了挺胸膛,拍了拍池阳的肩膀。
“那麻烦这位专业的演员,把嘴角的笑压一压,谢谢!”陈导黑着脸瞪着眉开眼笑的银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