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说完,还相视一笑,反正就一句话,别找,找也没用。
太后娘娘见陛下想说的都交代好了,便也不耽误他忙朝堂的事情。
矜监督还穿着官袍,肯定也有自己的事忙。
知晓了他们的婚事就好了,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卿卿我我了,可不能让人参与,多碍眼啊。
“你皇祖母这会儿该醒了,本宫带着她们去给你皇祖母请安。午膳的时候,若有时辰就来皇宫用膳。”
“好呀。”
矜桑鹿想到手头上的事情,很是干脆地点头,瞧太后娘娘她们都起身,便也起身恭送。
就见明明是太后娘娘的宫殿,走的却是她们。
便看向陛下,就听着陛下说:“朕这会儿有空闲,上回瞧你很喜欢御花园的花,刚刚路过的时候,见你还多看了几眼。我们去赏赏花?”
“好呀。”
陛下竟留意到了,她就多瞄了一眼。
矜桑鹿也笑着点头,御花园的花百花齐放,也很是赏心悦目啊。
便跟着陛下一块朝着御花园去,沿路的景色也很是幽美啊。
不愧是皇宫,随意瞥一眼,都很养眼。
当然,还是不如美人陛下更好看。
矜桑鹿又笑眯眯看向陛下,忽地明白为什么陛下知道,她多看了两眼御花园的花了。
却听着陛下忽然问:“刚刚分神,可是在想什么?”
“我在想藩王的事情,有这么多藩王要进京呢。”
冀闲冥听着,瞧矜桑鹿却又欲言又止,奇怪问:“矜姑娘可从不会犹豫的,有什么想问朕的,朕会回答你的。”
“我不是犹豫这个,我是在想,来了这么多,我先砍哪个好。”
“........”
见陛下忽地脚步还停住了,矜桑鹿乐笑了一声,想起来什么,就问。
“陛下,谨王和邯郸王府的朝阳郡主,感情极好?”
冀闲冥的思绪还停留在她的上一句,闻言,并未有迟疑,却还是斟酌了一句。
“于谨王而言,关系恶劣,于朝阳郡主,则是青梅竹马。”
见矜桑鹿诧异,便多解释几句:“朝阳郡主的母亲和母后,乃闺中密友,同是将门之女。世子妃难产血崩而亡,世子悲痛欲绝。”
“母后担心朝阳郡主的安危,让朝阳郡主的外公命世子,立即请封郡主的折子。”
“每年还会接郡主来京城玩,她同谨王的年岁相仿,便常常黏在一起。”
话落,再提了一句:“长大后,一个追,一个躲。”
矜桑鹿听着,眉心轻拧,她只关注外宅之事,却能知道内宅会有腥风血雨,只是被外院挡着,不为人知罢了。
将门之女,身体要比寻常女子的身体好一些,难产便死了?
不对,现在是,谨王很有可能娶邯郸王府的郡主。
“矜姑娘,何故蹙眉?”
“陛下,我有一问。”
“嗯。”
矜桑鹿瞧着看着她,眸中有柔色的陛下,眉眼舒展,也很果决,就问。
“若有一天,真让陛下在亲人,和我之间,做选择,陛下会难受吗?”
“做选择?”
冀闲冥见矜桑鹿忽然问这个,也瞬间能明白她的意思,却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见她愣住,就说。
“皇室的人,从来无须朕选择,他们自会知道该选择什么。矜姑娘,朕爱慕你,不是让你被选择的。”
“陛下.......”
矜桑鹿的心中一动,这个答案,竟是完全没想到的,却是眉目柔和,才唤了一声陛下,想说什么,就听着陛下问。
“你心中的答案呢?”
“我还当陛下会说,陛下这般强大之人,怎么会面临两难?或是,矜姑娘堂堂明月寨的寨主,何须问这样的问题。
人美又娇滴滴,不会有抉择,怎么会让爱慕的郎君,也有选择?”
“嗯,还有呢?”
“矜姑娘惯来干脆果决,还需要在心上人,和自己的事情上为难,这个郎君不得行,换一个就是了。”
“哎呦--”
矜桑鹿见自己的话刚落地,明明听到陛下低低的笑声了,却见陛下捏着她脸的力度加重了一点点,嘴角又勾了勾,撒娇说。
“陛下,您这次捏着比先前重,您捏疼我了。”
“....朕,没用力。”
“我脸薄,您轻轻碰一下,就疼的。”
冀闲冥听着矜桑鹿娇滴滴的声音,瞬间就松手了,瞧她的脸上半分痕迹都没有,却见她捂着脸喊疼道。
“我刚刚的回答,有让陛下觉得不好的?”
“皆是矜姑娘心中所想,岂会不好?”
“那您捏我。”
“朕只是.......”
“陛下,弄疼我的脸,您得弥补,亲亲我,就不疼了。”
“........”
冀闲冥瞧着凑上来的矜桑鹿,看着她一身官袍,竟是下意识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