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
秦偕看着走路些晃悠的虞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虞栀剩下的红酒着实很无奈。
半个小时后,秦偕听不见浴室有声响了,正蹙眉准备推开门进去,门就打开了。
秦偕瞳孔微缩,头发湿哒哒的虞栀满脸平静,白色的睡裙有些红色,她无辜的抬起右手对着急走来的秦偕道:“哥哥,红墨水。”
她手腕小臂上,一道略长的划口正流着黑红的血液,一滴滴砸在地上,秦偕却皱眉了。
“栀栀,什么时候受的伤?”
说着就要为虞栀止血,虞栀垂眸晃着伤手不让他碰:“哥哥,没事。”
好像是今天在剧组不小心划伤的。
“嘶,疼……”
秦偕微楞,就见她受伤的手臂点点黑紫越来越多,肉眼可见开始遍布全身。
这痛感让虞栀眸子清明了一瞬,这一现象在上次醉酒后也出现过。
白靖書的意思她懂了,自己的身体迭代快压不住病毒变异的速度了。
虞栀看了眼垃圾桶里喝完的奶茶,回道:“哥哥别担心,酒精好像能刺激病毒迭代,然后大脑麻痹一会儿就好了。”
她这次居然只痛了一会儿就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秦偕忙为她清理伤口,包扎好了才看向虞栀:“所以,为什么喝酒?”
虞栀沉默了一会儿,秦偕没听见声音一抬头就见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样:“哥哥弄疼你了?”
秦偕低头为她吹了吹伤口,虞栀拉住他的手,趴在他肩头迷迷糊糊呢喃:“哥哥,我会死吗?”
秦偕斩钉截铁道:“不会。”
虞栀脸上泛红,在秦偕肩头低笑了起来:“哥哥别骗栀栀,哥哥要对我负责……”
秦偕抱着虞栀的手更紧了,不知过了多久,肩头的小姑娘皱着眉头睡着了,他才换了个姿势抱着虞栀帮她吹干头发才把人抱上床,他却整夜失眠了。
清晨,虞栀翻了个身忽觉得手有些疼,抬起包扎好的手臂迷糊的看了眼,才晃了晃脑袋坐起身看向大大的房间,却没看到秦偕。
昨晚自己喝了半瓶红酒后好像小臂上的伤口在洗澡的时候裂开了,脑海中自己趴在秦偕肩头还让他负责什么来着……
自己是狗,又喝酒了。
虞栀揉揉脑袋,因为很无聊,烦躁间看到了房间里堆灰的高价红酒,想证明酒精对自己的影响是不是更大了,也想着反正有秦偕在自己放纵一下又怎么样,就喝了一点。
也不怕喝多了会和秦偕发生点什么,因为秦偕不会趁人之危,更不会不经她同意就越雷池半步
虽然两个人同吃同睡很久了,但除了情侣间的亲亲抱抱秦偕还真没做过什么越距的事。
哪怕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他都停了下来,他们最亲密的也就止于亲亲抱抱。
“吱咔~”
秦偕打开门就见虞栀醒了,还没开口就撇手见小姑娘薅头发的手腕有点点血红,嘴角的笑意收了几分:“醒了,哥哥做了早餐,去洗漱吧。”
“哦~”
虞栀刚想赤脚下床,抬眸就见男人盯着她,转而又穿上了绒拖鞋向洗手间走去。
“嗯?”
虞栀看着跟她一起进来的秦偕疑惑一瞬:“有事?”
秦偕撇了她手腕以上几厘米的长长伤口,为她挤了牙膏:“伤口虽然不大,但这两天还是不要碰水。”
虞栀边刷牙边敷衍的点点头,准备洗脸时秦偕已经把温热的面巾盖在了她脸上,一顿温柔乱擦后只觉得像没洗过一样。
虞栀:“……”
“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秦偕捏了捏软嫩的脸:“行,哥哥在外面等你。”
虞栀出来后,就见秦偕站在她衣柜前纠结着什么,又随手递了一套衣服给虞栀:“穿这个。”
虞栀看着粉白色的高定连衣裙和粉色的大衣外套又是一阵无语:“不要。”
不用说,这是秦偕带来的衣服,也不知为什么,男人就觉得她穿白色和粉色最好看。
以前,她就没有一件粉色的衣服。
她拿着浅灰色的朋克卫衣和白色的工装裤进了洗手间,不多时秦偕就见飒冷利落的小姑娘边拆纱布边走了出来。
虞栀把纱布扔在垃圾桶才看向脸一沉的秦偕:“……包着不舒服。”
秦偕拉过她手腕,淡红的划痕有点点粉色的疤和已经凝固的血液:“还好,开始结痂了。”
小姑娘演个戏也能受伤,太不让人省心了。
他牵着虞栀出了卧室,语气严肃了几分:“下次受伤要跟哥哥说,听见没?”
虞栀垂眸笑了笑把手伸进秦偕大衣口袋摸了摸,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发绳给男人才坐在餐桌前:“有豆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