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胆量......只是,现下这般情形,若是惹怒了我,终究是对哥哥更不好一些吧?”
虞淮安狠狠地瞪着他,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亏他方才还对这人感到不舍留恋,他早该想到,许即墨这样冷血自私、睚眦必报的人,就算对他没有感情,也必不能忍受自己成为先被抛弃的那一方。
可是......许即墨的任性,凭什么要他虞淮安来成全?!!
许即墨虽不知他在想什么,却也从他脸上情绪中读懂了个大概齐。他倾身压住虞淮安,一双眼直勾勾地将他盯着:
“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这样,是哥哥你逼我的。”
见他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还要搞这套,虞淮安终是控制不住,冷笑出声:
“你自己看看,现在到底是谁在逼谁?”
被他冷淡了多日,许即墨本就是一腔郁忿难以自解,如今连这等不入流的手段都不得不用上了,对方却仍是这幅冷淡不屑的表情。许即墨心头慌乱,却又不愿让虞淮安看出来,只得如纸老虎一般借着疾言厉色来掩盖:
“虞淮安,趁着我还好声好气跟你说话,我警告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哪知虞淮安不但不听劝,反而微微抬了下巴,分毫不让地与他对视。眼神中的蔑视愈发明显,好似全然感觉不到自己处于劣势一般。
许即墨登时恼了,一把掐住虞淮安的下颌,欺身上前,嘴角是强撑出来的恶劣笑意:
“这是你自找的......哥哥,你真的惹我生气了。”
所谓“惹他生气”的后果是什么,虞淮安已隐隐从许即墨接下来的动作中猜出了个大概。他强自按捺住心头慌乱,色厉内荏道:
“够了,许即墨,到此为止吧!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论你上我多少次,我的心里也只有别人!!收手吧!你难道真的想让我恨你一辈子吗?!”
“收手?太晚了......我已经收不了手了。”
许即墨倾身吻上他的唇角,明明算得上面无表情,眼眶却泛着红,简直像要哭了一样:
“你要恨就恨吧。至少......会恨,也是因为爱啊......”
他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听得虞淮安的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刺痛了一下。然而他还来不及升起类似同情的情绪,下一秒却见许即墨从床头柜中取出一罐药膏,用手指沾了些,灵巧地涂抹在他身体的各个敏感处。
“你这是做什么?!”
虞淮安下意识觉得不妙,奋力挣扎了两下,却被许即墨勾住锁链,强硬地一把拽回身前。
“听说你很想念郑青,每日都会问起他。”
许即墨强迫性地挤进那白皙修长的双腿之间,俯下身贴着虞淮安耳语:
“我也觉得很可惜......真应该叫他来看看,你在我身下,是个什么样子。”
虞淮安咬紧了牙,却没心思分神骂他——
也不知道许即墨这缺德玩意儿是给他抹了什么东西,不过说了两句话的时间,那药性竟已经发作起来。此刻他只觉胸前胀痛不已,全身更是又热又麻,奇怪得很,像是有什么强烈的冲动急需缓解。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喘息声逐渐不匀,身体里一阵比一阵难耐的热潮令他不自觉地扭动了几下,羞耻地想要夹紧双腿,却又被许即墨强硬地分开。
“我不过是......想帮哥哥认清自己而已。”
许即墨说着,手掌轻柔地蹭上虞淮安的胸膛,带起一片颤栗。他刻意撩拨,却又总也不触到要点,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肯给人一个痛快:
“今天我绝不对哥哥用强......哥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
虞淮安只觉自己好似身处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半刻也不得解脱。
“啊......唔,不要,嗯啊......”
激烈的运动导致了灼热的体温,在药物的推动下使他头脑发昏。身上之人将他紧紧抱着,撞击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碾碎。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虞淮安,他应该立刻脱离这溺人的欲沼,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无,只能如藤蔓一般攀扶着那人,在对方的引导中数次到达顶峰。房中除了二人交织的喘息呻吟,还有铁链的晃动声经久不息,原本不祥的声响却好似给这房中增添了某种氛围,疯狂又暧昧。
许即墨暂时停下动作俯视他,英俊的面庞满是汗水。深黑的瞳孔全然被情欲浸染,在这样的情境下显出一种迷人到危险的性感。
“......不要?”
他一手抚上两人连结之处,低低地笑着,像是为虞淮安的表里不一:
“可是哥哥......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虞淮安被他戏谑一番,简直委屈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