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朝霍家啊,真的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他爹那样,连他也这样。”
“王妃,常言道儿大不由娘,他正是和昭宁公主浓情的时候,怎会听从你的话,王妃的苦奴婢都看在眼里,奴婢觉得,你现在万不能与世子反着做,否则他会更记恨你。”
“昭宁公主现在连孩子都生了,世子和她成婚是必然的,不如王妃您退一步,便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凤素心被婆子劝,只拧紧眉,很悲伤的样子。
可婆子的话她却一点没听进去。
“都是那个女人,都是她,让王爷惦记就算了,现在还要派她女儿来抢夺我的儿子。”
凤素心低声喃喃,将心中的不甘全都怪罪在梁菀的母亲身上。
傍晚时分,宣王府来了一辆马车。
不知是什么人拜见,那人将自己蒙的很严实,只说想要拜见王妃。
而后凤素心在院中接见了他。
没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是在那人走时,能听见愉悦的笑声。
霍凝回来,发现梁菀已命人将他儿时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一遍,放在房中一角。
他侧身,梁菀哄着霍隽,没抬头。
他这两日连续惹她生气,还不知要如何哄她开心。霍凝站在外间站了站,便无趣的出去。
来到关棘珍鸟的笼子,他拿了个酒壶,坐在它外面。
霍凝喝着闷酒,与棘珍鸟大眼瞪小眼,一人一兽都好似浮萍那般心思沉静,没什么乐趣。
府中来往婢子经过见了,都唤一声世子,霍凝赶她们走,不让她们靠近自己。
这长吁短叹便没停过。
晚膳时,四条匆匆行来,瞧他靠在笼子外面闭目小憩,四条叫醒他,低声说:“世子,夫人请你回去。”
“她肯和我说话了?”
四条怔住:“夫人并没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和我说,让我请你回去。”
一提到这儿,霍凝眼中的神色又黯淡了。
少年撑身起来,不过因他喝了不少酒,脚步并未站稳,身子晃了晃。
四条扶一把。
在旁道:“您身上酒气好大,您这样夫人又该生气了。”
“那该如何是好?”
少年抬起手臂闻了闻,他自己是闻不见的,只问四条:“很难闻?”
“嗯...还有点破碗身上的屎臭味。”
四条如此诚实,瞥了眼笼子里的棘珍鸟,笑:“世子您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嗯。”
霍凝听从她的建议。
命她带自己去浴房。
而这边,梁菀其实是等霍凝吃晚饭,可等了又等,仍未见人来,桌上的饭菜都凉的差不多了。
她本生气的心,便在此时气意更浓。
可以说,两人现在虽未拜堂成亲,但已早早过着夫妻生活。她日日忙霍隽的事,也知道有些忽略了他。
说她生气,其实没有。她怎会真的同他生气,霍凝平时待她怎样她看在眼里。
她望着外面天色,不禁站起身。
“来人,”她话音刚落,便有婢子进来。梁菀看着满桌的饭菜有些烦,命她们撤下去。
“世子呢?”她问,撤饭的婢子们摇头,并不知霍凝去了何处。
而后,梁菀望了眼室内的霍隽,走出去。
刚往那里站了站,便见有一婢子从浴房的方向行来,拜见她说:“夫人,世子他刚才不小心在浴房里跌倒了,您快去瞧瞧吧。”
梁菀顿时紧了心口,随着那婢子走了。
去的路上她还在想,怎么好好的就跌倒了,而且,霍凝好端端洗什么澡。
直到见了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霍凝喝的半醉,到了这里后又不让人服侍,眼神不好,头脑不清,不跌倒才怪。
他本是在浴桶边摔了一下,想站起,脚下赤着,又恰好踩到地上的一片水渍。
再次跌了。
两次的伤害让他腰疼不止,好像下身也不能动弹了,好不容易起来穿了衣服,叫了守在外面的小厮。
说出去都丢人。
少年扶着腰趴在一边椅上,梁菀来时瞧他那个样子眼眶一红,走了过去。
面上很生气,可闻到霍凝那尚未洗净的酒气,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只站着,不问他,甚至还有些想说他。
少年的手便在这时扯上她的衣角,似求她关注的小狗,轻轻喊她名字。
“菀菀......”
霍凝的撒娇,让梁菀的气性一瞬没了。
真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她故作冷脸去扯自己的衣角,“别叫我名字,你都是当爹的人,便天天这样。”
“是我疏忽,并未检查便给隽儿穿上,我是他爹,自然也是疼的,但相比这些,你不理我,更疼。”
他一边摁着腰,一边将她扯到身边,头往她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