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下这些,倏地起身说:“得了这个好东西,我要与哥哥分享。”
梁菀装的满心都是霍宴齐,看向叶枝:“哥哥他现在何处?”
叶枝本要拦她,可梁菀却是一刻也等不及,她推开叶枝便向外跑,循着平时找霍宴齐的方法找他。
梁菀是不能出现在秦修文面前,叶枝和温姨在后面追,连忙通知其他人去前面说一声,让霍宴齐知道。
此刻的府中前庭,霍宴齐正与秦修文见面,男人躬身与秦修文说:“多谢秦小将軍过来支援,您来的太及时,否则本王是真的撑不住了。”
秦修文念着霍宴齐之前对侯府做的事情,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少年冷着脸道:“若不是奉圣命,我绝不会来。”
霍宴齐:“秦小将軍还为之前的事感到不平?宴齐向您道歉。”
“不用,王爷您身份高贵,便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秦修文将目光投在外,默默观看四周。
霍凝没与他一同过来,不过霍凝也交代过他,让他见了霍宴齐最好对他住的地方多关注些,看能不能探得梁菀消息。
可秦修文自从来了后还没发现什么异常。
此时,外面响起几声规劝:“小姐,您不要乱跑了——快跟奴婢回去。”
秦修文听到这声音问:“王爷这府中还有其他人?”
霍宴齐微微笑:“正是,是之前我母亲家中亲戚的女儿,与我也算有点渊源。她年少心性受损,我看她可怜便放于府中养。”
“王爷不出去看看?”
秦修文一问,霍宴齐表现为难却还是不放心:“这样那请秦小将軍在这里稍等,我去去便回。”
秦修文颔首,霍宴齐提了袍衣便出去。
秦修文在房中看不到人影,梁菀没跑到可见的地方便被拦下,叶枝与温姨正劝,霍宴齐来了。
梁菀大喊:“哥哥。”
霍宴齐扬了笑容,“菀菀有什么事?”
“我就是想过来让你看看我戴的这个好看吗?”
她将右手一伸,略带不满地说:“可是她们说你忙,不便见我。”
梁菀垂头乖巧,满脸都是失望。霍宴齐哄着她带她转身:“哥哥的确是在忙,不过...菀菀戴什么都是好看的,无人能及。”
霍宴齐与温姨和叶枝使了眼色,让她们先退下。
他在不知不觉引梁菀离开。
可是梁菀怎会放弃这个机会,好不容易秦修文来了,她一定要信息传递出去。
她故作撒娇地站住,“哥哥在敷衍我。”
“没有,哪里有。”
“那你为何又要将我送回去?”
她瞪他,咬牙道:“再也不理哥哥。”
梁菀将头一撇,声音扬了些:“是你说我再过不久就要做仪式,我日日练习,便是为了让你高兴,可你却连夸都不夸我。”
“刚刚让你看你也只是看了一眼。”
她的小性子对霍宴齐来说很鲜活,想到之前梁菀对他总是疏离的模样,霍宴齐倏地心头涌上一股满足,“哥哥发誓,绝没有敷衍你。”
“那你认真看了吗?”
她始终站在离秦修文所在的房间不远的地方,梁菀的声音幽幽传过来,秦修文只要听一句话便知是她。
少年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侧耳倾听。
梁菀刚从扬了音,秦修文将她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记下来,他听到仪式二字,皱了眉。
霍宴齐要让梁菀做某种仪式。
会是什么。
还有梁菀为何要叫霍宴齐哥哥。
“好,哥哥仔细看。”霍宴齐听她的话,认真拉过她手看宝石手链戴她手上的样子,赞同:“果然只有你能戴出娘那种神韵,好看。”
梁菀的笑达不到眼底,她透过余光看不远处的房间,不知秦修文能否听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由又扬了声:“我在这世上只有哥哥和父亲,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就是最近总是头疼,好像是之前哥哥说的那个药后遗症。”
霍宴齐抚上她头:“头疼?那我陪你回去。”
梁菀点头。
而这边听了梁菀的话的秦修文陷入沉思,他嫡母竟然会说出在这世上只有哥哥和父亲,怎么会这样,这话的意思分明在说她不记得其他人。
而她又说药,莫非是...他们给她用了药?
一个时辰后,秦修文与霍宴齐商量妥当平叛方法,从他所在的府邸走出。
秦修文马不停蹄的回到驻軍处,霍凝正在他帐中待着,见他回来顷刻起身。
秦修文顿了顿说:“我嫡母她,好像被他们用了药...失忆了。”
听到此的霍凝倏地神情激动,上前问他:“你还知道了什么——”
“她说霍宴齐要为她举行某个仪式,还叫霍宴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