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修文毫不犹豫将自己名录提交。
几日后,皇帝手中有了一份名录,皇帝在这上面看了很久,直到他发现秦修文三个字。
皇帝侧头问身边太监:“这个秦修文便是秦丰然的嫡子吧?”
“回圣上的话,正是。”
“好,虎父无犬子,朕突然很期待他的表现。”皇帝拿朱笔一圈:“就他了。”
“圣上,这少年毕竟资历尚浅,您看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皇帝:“浅?阿凝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打了不少胜仗了。”
......
对与外面的一切梁菀并不知情,今日是她出来的日子。
被泡了五六天的她身上已皱巴的不像话,抬起双手手皮都泛着白,眸光黯淡无神。
霍宴齐说过会亲自为她点守宫砂,便带了工具来,他命人将梁菀扶出来,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毫无反应。
霍宴齐勾唇笑了声:“菀菀?”
懵懂的女子睫羽一颤,陌生地看他,缓缓问:“菀菀是谁?”
可见,药效起作用了。
霍宴齐为她擦拭湿掉的发丝,十分耐心地说:“你便是菀菀,你叫梁菀。”
“我?”
“正是,而我是哥哥,菀菀,让哥哥看看你。”
霍宴齐捧起她的脸,很满意地看她此般模样,全部丧失记忆的梁菀便如一张白纸,随意任他怎么书写。
梁菀毫不反抗,反而很好奇地看他,口中喃喃:“哥哥?我的哥哥?”
“是啊,哥哥永远是菀菀最好的后盾。”
霍宴齐单手抱住她。
梁菀倚靠在他怀里,闭上眼。
霍宴齐感叹他终于可以这般放心的抱梁菀,心中高兴,“将工具拿过来。”
叶枝捧着点砂的瓶罐靠近。
霍宴齐拉住梁菀一只手,将衣袖挽起,他找寻到梁菀臂中的位置,手拿专业点砂笔,蘸取了朱砂。
梁菀缩手:“哥哥在做什么?”
“别怕,每个女子都要点守宫砂,象征忠贞。”
霍宴齐信心满满,并且与梁菀安慰:“一会就好。”
梁菀向他怀里缩:“我怕。”
“没事的。”
霍宴齐把红色的守宫砂点在梁菀臂上,目光灼灼。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刚点上没一会的守宫砂突然慢慢的消失,直到被身体吸收一般——
这个事实惊了在场所有人。
霍宴齐眸光一瞬变得复杂,他抬眼看着梁菀,梁菀满脸的不解,盯着消失的守宫砂。
此刻顾郁走进来。
梁菀只是听到声音抬眼看了他一下,随即便像不认识那般移开,问霍宴齐:“哥哥,点完了吗?”
霍宴齐不太明白。
他又试了一次。
还是如第一次那般,只要守宫砂落在梁菀身上,便是慢慢消失,这让霍宴齐回头问顾郁,到底问题出在那里。
顾郁来到梁菀面前,他盯着梁菀看了很久,随后握住了她的脉。
这刻梁菀心里是惊骇的,她装成这样,顾郁只要一探脉就知她做了什么。
九绝针毕竟是他教的。
可是,顾郁目光平静的看她,很久没说话。
突然,他当着霍宴齐面摁了梁菀肩膀,无形中一手摁到身上穴道,似帮助了她什么。
顷刻,梁菀便懂了。
顾郁在帮她隐藏了她的孕脉,梁菀心中很震惊,眼中却不能表现,她挣扎地问:“哥哥,他又是谁!”
“顾郁,你曾经的师父。”
顾郁与她自我介绍。
梁菀拧紧了眉头,“你不要碰我,我好疼。”
“少主,她一切正常,如今身体从内而外都已请浊,至于为何守宫砂点不上的原因,这样的事也不是稀奇,有些女子身体体质便是如此。”
顾郁同霍宴齐解释,“属下所说都是真切,绝无隐瞒。”
霍宴齐陷入沉思。
叶枝在旁提出疑问:“那这可怎么办少主,少主子点不上守宫砂如何让世人相信她的身份?老主人那边又如何交代?”
是啊,叶枝问到点上。
霍宴齐看顾郁,又看梁菀,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须臾道:“你确定她肚子里那孽种已经掉了?”
“确定。”
“好,你即会易容术,那便由你在她手臂上做个能瞒过父亲的假守宫砂。”
顾郁答:“好的少主。”
霍宴齐捏了捏顾郁的肩:“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毕竟她是要再去父亲那边验一遍。”
顾郁:“是。”
霍宴齐带人出去,留顾郁与梁菀单独在,等人一走,顾郁忽地用手为她解了所有被封的穴道,彻底将她身体身脉打通。
梁菀:“师父。”
“你不用多说什么,我现在为你做守宫砂。”
顾郁蹲身,梁菀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