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醒,秦钱又回到之前那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状态。
霍凝始终在郊外庄园不露面,这几日的朝堂上霍宴齐突然上奏,正式将定国侯府告了。
礼佛堂内,梁菀双手合十拜着面前金像,前朝风波她无力管,但她心里清楚,秦丰然的嘱托她是无法守护了。
几日后定国侯府曾经通敌的事传的人尽皆知,梁菀一出佛堂便见霍宴齐早早等着,对她多有歉意。
“小姑姑,本王查到了不报,实在不是我的作风。”他躬身与她行礼,满脸的愧疚,可梁菀早便知道这幕后人是谁,故而她也不会怪责他。
她将刚从太后宫里拿来的婚服放在他手上,浅浅地说:“马上便是你我的订婚宴了,五殿下,这是太后娘娘交给我的,等那日就拜托你了。”
霍宴齐怔住,眼带错愕的看她,不由问道:
“难道小姑姑还不知?你与我的订婚宴已改成真正的成婚宴了?”
第256章 对她的爱
与霍宴齐分别,梁菀整个人还是懵的。
怎么就突然改成了成婚?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只一个想法,便是找皇帝问清楚。
然梁菀又停立在宫道中想了很久,龙心难测,她如果冒然就去质问万一惹皇帝不悦,又该如何处理?她需想清楚了,找到理由去问。
正暗暗想着,那方宫道口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是秦韵竹。
小姑娘冒然前来,便被侍卫拦在宫门口,秦韵竹正愁要如何时,突然看到伫立在宫道的梁菀。
秦韵竹挥手高喊:“嫡母!嫡母!”
梁菀错愕,看秦韵竹突然而来不知为了何事。
她走向她,宫门侍卫见她纷纷行礼,梁菀一出宫门便被秦韵竹拽到一边急切道:“嫡母!你带我去,我要见皇上!”
相比梁菀的思虑周到,秦韵竹简单多了,她从不考虑后果,意随心动。
梁菀形容惊色:“你要面圣?你要做什么!”
秦韵竹将心中想法说出:“怎么能变成这样?他们污蔑爹爹忠心,爹爹为澧朝鞠躬尽瘁却落到这个下场,我要为爹爹讨公道,要让他们知道他从未通敌!”
“韵竹,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况且现在是五皇子手握证据......”
“还不急?说到那个五皇子我更气,嫡母你是不是因为要嫁于他就不管爹爹,不管定国侯府了?我之前以为他是好人,替你解围了塔漠的婚事,但现在看来,他太坏了,我不准你嫁给他!”
秦韵竹神情激动,讲到这里她已无法控制自己,小姑娘抱着会被定罪的后果来的,说什么都要替她爹平反。
而正是秦韵竹的不管不顾,正好给梁菀一个进殿的机会。
梁菀拦不住她,便在后追赶,秦韵竹一口气跑到前朝皇帝政殿前,被禁卫军拦下。
此时政殿,权墨洐正在与皇帝商谈朝事,听到动静侧首看。
秦韵竹提裙一跪,大声高呼:“定国侯之女,求见圣上!”
秦韵竹声音很大,梁菀追上后在旁劝:“韵竹,快回去!”
“不,我不回去,如果今天我见不到圣上我便长跪不起!爹爹为国在北漠受尽风霜,軍中人人称道,他这样的人是绝不会做出叛国的事!今日我便要替爹爹伸冤!”
秦韵竹字字铿锵,完全不似平时那般骄纵,此时一言一行十分有秦丰然的风姿。
梁菀见劝不过,便也加入。她也同秦韵竹一并跪下,高呼求见。
殿内,龙案后的皇帝眯了眯眼,问:“权相以为,朕要见吗?”
权墨洐勾笑,面色风流:“秦将軍却是生了两个好儿女,臣听闻秦小公子弃文从武,如今在城南大营不怕吃苦不怕累,而秦小姐小小年纪又为父伸冤请命,敢一人独闯宫城。”
权墨洐明夸暗帮,虽他知道这其中是谁在操纵,但在他看来定国侯府一门也不完全是平庸之辈。
总要给人家辩解的机会。
权墨洐话落,皇帝陷入沉思,掌心握着龙椅上的龙头,道:“宣人进来。”
没过多时梁菀与秦韵竹一同入内。
皇帝冷冷看两人,宽恕大度:“朕知侯府的事你们必然会找,只是没想到最先出头的却是你这个小丫头。”
“说吧,朕要听听你如何替父伸冤。”
秦韵竹面颊带泪,小姑娘要强的擦去,直面澧朝皇帝却不跪不拜,眼带埋怨地说:“以前爹爹在时他总是夸赞皇上您晓明大义,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可如今看来我却觉得你糊涂极了,就凭一面之词定罪,我侯府是没在出受重用的人才,但也不应被这般对待。你这样的皇帝我不信服,更为爹爹感到冤屈!”
“韵竹!”梁菀一听她这话,全身冷汗发紧,不住看皇帝,连忙在旁跪下请皇帝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