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他快要忍不住对她动家法了。
权惟真一走,一直紧闭的柜门被推开,梁菀脸含愠怒敛着衣领,将霍凝踹了出去。
这一脚,却是半点情分不讲。
权墨洐挑眉看着,见喝的醉醺醺的少年在地上滚了滚,蜷缩起身。
真惨。
权墨洐不禁在心里评价。霍凝是一点不知发生什么,只揉着头起来,看向她,“嫂嫂......”
梁菀气的牙痒痒。
她从柜里下来,再不看霍凝一眼与权墨洐说:“今日一场权相便当没发生,他爱怎样便怎样,不要让我再管他。”
权墨洐:“二夫人......”
梁菀谢绝他的劝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是真的气了,心头酸意与难受上涌,想自己这到底在做什么,明明知道他与权惟真这样还总是要对他心软。
他是替她挡了一剑,甚至在那晚她见他浑身伤痕心疼的不行。
可这又怎样呢...依旧挡不住他继续做这些让她心里煎熬的事。
他一边对权惟真好,一边又霸着她,这世上哪有如此好的道理?
梁菀匆身离开,压制内心波澜。
而此时房内,权墨洐观察霍凝喝他新酒的表现,从旁拿了笔墨记录。
不由叹气摇头,小阿凝这只白鼠啊,似乎将事情办的更砸了......
梁菀一路五味杂陈地回到皇宫,擦拭眼角泪,她换好佛衣出来,便见霍宴齐又在佛堂前等她。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如今没任何心思应付任何人。
她硬着头皮行过,与霍宴齐保持距离:“殿下,您找我有何事?”
“小姑姑,本王就是想来看看你,你...今日过的可好?”
霍宴齐问她,梁菀黛眉颦起,点头。
“最近天气多变,小姑姑在佛堂也要多注意加衣保暖,今日本王又见到父皇,他与本王说了关于您身份的事。”
提及此,梁菀抬头。
“父皇说,之前太后娘娘为了不让你嫁入塔漠才将你召到宫中做侍佛使,但这个身份按理说是不能婚丧嫁娶,而如今与我的事,明显违背了。”
霍宴齐声音平缓:“所以父皇说,他身为皇帝你身为皇室人不能朝夕令改,恐落人话柄。便决定近日将你侍佛使的身份卸下,然后...为了做的真一些,让您搬于我府上住。”
梁菀听到这儿眼眸一惊,立刻喊道:“不可!”
霍宴齐知她心思,也点头应着:“是,本王也是这般回复父皇,虽你我订婚一事没有几日,但你现在仍是秦将軍的寡妻,如果让你冒然入我府中定是不妥的。”
“所以本王向父皇建议,离我府外遥遥相隔的一户人家正好要去别州定居,若小姑姑您能搬到那处......”
第247章 偷摸的霍凝
梁菀听此眉心跳动,很为难。
霍宴齐察言观色,似怕引起她一点一丝反感,忙说:“当然如果小姑姑真的不愿,那本王再另寻方法,去回复父皇。”
霍宴齐的周到却让梁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自知道霍宴齐身份和他这些年在宫中的处境,便觉若是让他总与皇帝交涉,会给他造成困扰。她思忖片刻道:“不了,殿下都说了,那便按照你的办。”
“那这样,小姑姑明日可否与我共同出宫,去那宅子看看?”
男人的邀约在她看来合情合理,只是她内心不想去而已。
可梁菀一想霍凝,又觉得去了也好,正好可以换个心情。
好不被他的事困扰。
“好...明日几时,我好提前准备。”
“不用小姑姑准备什么,只需你将自己带着便好。”霍宴齐缓缓而笑,温润柔礼,“若是小姑姑明日能披上本王送的那个风氅,那样更好。”
梁菀一听,当即答应了。
她与霍宴齐在佛堂前只交谈几句便分开了,于她而言,同其他男人有过多接触也是很困难。
心里的反感逐渐加重。
翌日。
天朗日清,却是这些日以来天气最好的日子。
天边白云堆积,风也柔和,似有返暖还寒的征兆。
霍宴齐早在宫门口等着,发戴玉冠、仪表堂堂,霍宴齐故意穿了一套很配梁菀风氅的男装,不仅颜色相配,连衣饰纹路都配。
梁菀看到这儿,才懂为何他会让自己披这风氅。
她与他见礼。
霍宴齐绅士的扶她上马车,与她讲着今日的行程,肉眼可见的心情好。
梁菀默默听着,与他没话说。
宫门口另一处,还停着一辆马车,里面正是酒醒后的霍凝,少年倚靠在车内,一双眼透过车窗看外面。
心中到底怎么个波澜翻涌,只有他自己知道。
破竹一身斗笠遮挡自己,与里面人说:“世子,那位五殿下是有意的?今早上朝特意与权相说他要和二夫人出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