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半晌,只絮叨一句:“你以后注意。”
又是这句话,秦韵竹吐了吐舌,听的耳朵快要起茧,她十分笃定的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丢侯府的人。”
待回到府中,四条与山鸡将秦修文抬进去。
梁菀想了想,叫住秋风,让她现在立刻去权相府找权墨洐,告诉他有事请教。
秋风应声,立刻出府。
而秦修文的房间里,梁菀坐在他身边拿过他腕子,为他诊脉。
秦韵竹在旁看,半晌问:“嫡母,哥哥怎么样?”
“你和他入了驿馆后,有吃喝过其他东西吗?”她问,秦韵竹仰头想:“当时阿漠寒那个大块头先给我们上了塔漠的奶糕,我和哥哥都吃了一口,后来他说他的藏品都在另一书房,便带哥哥去了。”
“你有跟着?”
秦韵竹摇头,“我又对那些不感兴趣,就在外面等着。”
听秦韵竹描述,梁菀有些拿不准,只因她把脉,未觉得任何异常。
秦修文之前晕倒是因为喝了漠桑茶,可今日全程他并未喝,吃的东西也与秦韵竹一样,那又是为什么会晕倒?
想来想去,她都理不出头绪。
她现在只有等权墨洐来,他医术在自己之上,她发现不了的事他应该会知道。
梁菀为秦修文盖好被子,起身,和秦韵竹出去等。
又过许久,权墨洐过府。
他一边问梁菀又有何事,一边看到躺在床上的秦修文,不由问:“秦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权相,我知你医术深厚,修文今日无端晕倒,我也看不出问题,只有将你找来。”梁菀还念着权墨洐不轻易给别人问诊的规矩,不由想给他行大礼,求他破例救秦修文。
权墨洐狡猾的狐狸眼一动,笑了,“二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男人波光潋滟的眸平垂,“你这样,阿凝该找我麻烦了。”
一提霍凝,梁菀面色微红,侧身请权墨洐靠近:“还请您看看。”
权墨洐浅浅应声。
青衫男子神色随性的查看秦修文,瞧此刻屋中只两人,他便起了心思,想起他之前看热闹看了那么多事,与梁菀闲谈起来。
“二夫人昨夜说了那样的话,打算怎么哄阿凝回来?他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如意很容易走歧路啊。”
梁菀被说的神情怔忪,垂下眼帘,“权相,他的事,能不能不说?”
“二夫人,你与他也纠缠了许久,难道到现在真的一点没动心?别的不说,阿凝这无处安放的魅力我还是很自信,放眼长安,他只要勾勾手指便有多少女子趋之若鹜,远的不说,近的,我府上就有一个。”
权墨洐无奈笑笑,“我那个妹妹,自小的梦想便是嫁他为妻,不过,你可以不用管她,我不会同意的。”
梁菀讶然,没想到权墨洐会主动与她谈权惟真。
一抹疑惑上头,她不禁问道:“为何会不同意?”
他与霍凝,不是亦师亦友的朋友吗?
面对她提问,权墨洐想了很久,要说来为什么...那大概是...他受人之托吧?
权墨洐的目光忽然拉远,想到一个记忆中的人影,笑了。
“二夫人不必因舍妹而犹豫,若你真喜欢阿凝,我自会帮你们撮合。”
第172章 妄念与她
与此同时,塔漠驿馆。
阿漠寒自秦韵竹走后还沉浸在自责中,他总觉得是自己请了她与她兄长来才导致这事发生,他将自己关在房中,长吁短叹,想要怎么补救。
他怕秦韵竹会因这事而疏远他,那他之前做了那么多就白费了。
此时,硕吉与阿骨里入内。
“殿下,老奴今日这个计策您满意吗?”硕吉突然说,惹阿漠寒屏息,问:“什么计策?你做了什么?”
硕吉颔首,“殿下,老奴特意将定国侯夫人骗过来,便是想让殿下看看她,您瞧在秦小姐面前她气度成熟,即使遇到事情也不慌不忙,这样的女人,才是日后能辅佐殿下的人。老奴只盼殿下您能早日认清自己的心。”
“嘭!”
阿漠寒忽然厉掌拍桌,震惊地看他:“硕吉!你竟然!你怎能做出如此阴暗事!我早与你说过,我心仪的是秦小姐不是她继母!你这样让我怎么在秦小姐面前立足!”
阿漠寒十分生气,训斥硕吉。
硕吉不觉得什么,与阿骨里躬身:“殿下,我等都是为您日后可汗之位铺路,您不要再拿捏不清!老奴并未让你舍弃秦小姐,只是在同您建议,秦将軍的寡妻,一定不要错过!”
硕吉言辞规劝:“殿下!难道您真的甘心塔漠一直趋于澧朝之后,我塔漠泱泱勇士,都在等着殿下能带领我们走向更远阔的天地!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