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简转过身去，走到床边坐下，也看着他一会儿，问他，“试药后没一点作用吗？”
“暂时是。”
傅衍夜听后回应，走过去，却突然想到苏白说根本没给她发微信，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又看向她，“所以，苏白告诉了你我今天去试药？”
“是啊。”
什么都不知道的卓简点了头。
傅衍夜提了一口气，许久放不下，若有所思的笑着问她，“你知道却没有想去找我？”
“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卓简抬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不觉的自己有什么问题。
尽管当时她虽然在办公室，但是也担心的要死。
傅衍夜听后又笑了笑，看了眼手里的牛奶，放到旁边床头柜，继续看她。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可能真的没那么重要。
“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对了，别再跟长辈们说些我没对你说过的话。”
卓简抬腿上床，费力的躺下。
傅衍夜看着她，只觉得好笑。
所以在她心里，他现在是什么？
“我想问你个问题。”
傅衍夜说。
“问啊。”
卓简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之前那个担心我的女人，是你吗？”
“……”
这把她问住了呢。
“是吗？”
傅衍夜又问。
“不是，以前的种种关心，都不过是我对你的虚情假意。”
卓简回，翻身背对着他。
这一刻她希望他赶紧走。
“我想也是，否则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连陪伴都不再愿意去做。”
傅衍夜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卓简闭上眼，装聋作哑。
“今晚是我不该死皮赖脸来这一趟，或者在你丢掉我们的婚戒的时候我就该清晰的认识到，我们的感情没有别人告诉我的那么好，不过是万千普通夫妻中的一对而已，平淡中还透着冷漠。”
“……”
“卓简，如果你觉得这场婚姻对你已经没有意义，我可以……”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那两个字，终究不愿意说出口。
总觉得的哪里好像不该是这样。
但是又一时想不到。
卓简却睁开了眼，然后又坐了起来，仰头看他，很认真的，“你可以什么？”
她想把他刚刚那些话都当做没听到，直到他说道那里，她没办法再装聋作哑。
他想结束？
“戒指也没了，我们都不必有负累，分开后你照样可以住在这里，看得出你跟长辈们相处的很融洽。”
傅衍夜望着她，觉得有些话该说就说。
卓简却有点想笑。
她跟长辈们相处很融洽？
是啦，他们是很融洽。
所以他心里，她仅仅是这样？
那些日子的腻乎，都是梦吧？
或许是被他伤的多了，甚至，眼睛里干巴巴的，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只是什么都看不清。
她活到快三十岁，跟这个男人相识了快三十年，但是，她竟然还是不了解他。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智障。
“傅衍夜，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卓简想了想，生气的怒视着他说。
“什么？”
倒是傅衍夜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分开。”
卓简提醒。
“是真的，我们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分开着吗？”
傅衍夜又说。
“我以为你说的是，我们不再有关系。”
卓简也顿了一会儿，是的，她也说不出口。
“我说的的确是这个意思。”
“是结束婚姻关系，成为彼此的前任吗？”
她突然想起她飞到国外去找他。
她放弃过去种种他对她的狠绝，她以为他们终于相爱。
然后，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
“如果这是你想，我可以。”
傅衍夜说。
卓简望着他，“我想？”
第832章 反悔
“很明显。”
傅衍夜轻笑。
“……”
是她想？
每次提离婚的明明都是他。
“傅衍夜，你真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卓简想起小时候，那时候的她怎么会知道，将来自己竟然会这么骂她爱慕的男孩子。
“我混蛋？”
“我们不要转移话题，刚刚你说我想你就可以结束这段关系，那么我说好，我们结束。”
“……”
“但是这一次，你不要再给我寄了离婚协议书以后，不要在我签字以后，又打退堂鼓，又跟我纠缠不清，否则，你就不是男人。”
卓简气急的提醒他，并且诅咒。
傅衍夜蹙眉，这能关系到他是不是男人？
“如果要结束，我希望你快点。”
卓简想，快刀斩乱麻。
“如果你想快点，我们可以直接去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