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是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的,从烤全羊改成羊肉锅子也只需要再加两道工序而已。没过多久,下人们便在暖阁中把锅子支了起来,随着咕嘟咕嘟水开的声音,一股馥郁的香气也逐渐弥漫开来。
裴庭虽然最开始对换地方颇为不满,但等锅子烧开,他还是非常期待地搓搓手:“终于好了……”
大快朵颐之后,他又开始提想法:“哎,羊肉都吃上了,这还不得来点烧酒?”
岑归澜在旁边道:“要不然再来几个人陪你划酒拳吧?”
裴庭眼睛一亮:“那感情好!”
不过他目光环视一圈之后,他又改了口风道:“算了,这里好像只有你会划酒拳……那我岂不是输定了?”
“要不然我们还是来打马吊吧!”裴庭突然提议道,“现在这里四个人,人数也正好!!”
“正好好久没有打过马吊了,”裴庭搓搓手,十分迫不及待,“我记得明虞你之前也在后院组过局是吧!”其实当时听说明虞每天的后院麻将局之后,裴庭就一直挺想去打的,奈何那段时间他爹也在家,裴庭压根就不敢顶着这个风头作案。
“还有岑归澜,你也有很久没打过马吊了吧,”他摩拳擦掌,“说不定你技术退步了,这次就是我通杀四方!”
岑归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有新的娱乐项目,明虞当然也是没有意见的。
只有明芝芝面无表情道:“我不会。”
裴庭:“你不会?”
明芝芝闻言有些羞恼:“我不会打马吊有什么问题?!”马吊的规则那么多,她怎么记得住!!
裴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到被明芝芝隔着桌子狠狠踩了一脚之后,他才收敛自己脸上的笑容:“咳咳咳,不会的话也没关系,我们玩点简单的,叶子戏,这个你总是会的吧?”
叶子戏和马吊同出一源,只是马吊是凑牌的游戏,叶子戏则是讲究以大击小,玩法要更简单直观一些。
简单来说,马吊=麻将,叶子戏=扑克牌。
“正好,马吊牌重不好携带,也不知道随行的队伍里有没有,叶子牌那肯定是能找到的。”
叶子戏明芝芝倒是会,只不过闻言她又警惕地捂住自己的荷包:“我没钱!”
本来明芝芝在花钱方面是很不计较的,但奈何自从明虞不再给她兜底之后,熊孩子经历了好几次的经济危机,如今她也终于长了点教训,对于这种不必要花销,那是拼命削减再削减。
当然,最关键的是,明芝芝可不想输钱给裴庭这种人!
“没关系,”裴庭道,“没钱咱们可以用不花钱的玩法嘛,换个彩头就行!”
他如此反复劝说,明芝芝也终于有点心动了:“那……那也行。”
于是等锅子吃得差不多,他们四人又坐在了牌桌前。
叶子戏约等于现代的扑克牌,核心玩法就是大牌吃小牌,细微的变种倒也不少,因为在座是四个人,所以裴庭又提议,干脆每局开始前大家先抓阄分队,两两一组,任意一方有人出完牌,便算那一组的胜利。
如此一来整个玩法在各自为战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合作的可能性——当然,裴庭想的是,岑归澜这人玩游戏一向都很有天赋,两人一组,跟他一组的话就是躺赢,如果不幸分到他的对面,那好歹自己还有个战友呢!
“输了的人也不用给钱,”裴庭指指刚刚顺便让下人拿过来的酒,“喝酒就行了。”
明虞对什么玩法都无所谓,反正有的玩就行,明芝芝也跃跃欲试。只有岑归澜想起上次明虞喝醉,干的那一系列事情以后,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明虞和明芝芝都是女子,喝酒的话,不大好吧?”
裴庭道:“那她们喝我们的一半!这样够君子了吧?”
明芝芝:“我能喝!我能喝!我就要跟你们喝得一样!”她就不信了,要三家胡才结束一局,她还能输多少?
明虞:“明芝芝!你腿还没好完呢!”
明芝芝:“我已经能走能跳了!”
说着她还要站起来演示一番,结果被明虞一把按下镇压了。
最后情况商定:就按照裴庭说的玩法来,最后的输家组要罚酒三杯,考虑到明虞和明芝芝是女子,如果她们输了,罚一杯酒就行了。
于是几人开始抓阄分组。
一拿到结果,裴庭心里便是窃喜: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和岑归澜是一组!
明芝芝也很高兴:她和明虞是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