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为师父那样的雌虫,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这时,龚自在的声音,从耳机里传过来:
“风团长,实在抱歉,打扰了,可是,韦恩指挥官他……好像出了点问题,我,我这边不知该怎么处理了,能否麻烦您过来一趟?”
韦恩之前被岚望舒发过来的那一条消息震慑住,强行拖着酒醉的身躯,和风一起赶来了拘留所。
可吹了一路的冷风,韦恩的醉意变得很浓,加上连夜赶路过来西北,又通宵一整晚,导致他刚到拘留所,便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中,实在无法完成审讯和监督工作。
风无奈之下,只好让他在隔壁休息,自己将工作全部揽下来。
可饶是如此,这位皇子,仍旧不省心。
风有些头痛地叹息一声,心中合计着,反正现在刀疤这边也问不出个结果,还是去隔壁看看韦恩的情况吧。
走进隔壁监控室,迎面扑过来一股浓郁的酒气和呕吐物的酸臭味道,风拧起眉头,屏住呼吸,迈步走进去。
韦恩躺在长椅上,双目紧闭,脸颊到脖颈通红一片。
“怎么回事?”
风看向守在韦恩身边的龚自在。
龚自在满头的汗,拿袖口随意擦了擦,为难道:“指挥官他……好像发烧了。”
风的脸色变得很差,可韦恩毕竟是皇子,又是在他的敦促下才强行连夜赶来的拘留所,风没办法坐视不管,只能冷冷说:
“我送他离开。”又吩咐几个下属,“你们几个,看好这里。”
*
顶层酒店套房里,雌虫和雄虫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越来越浓郁。
宽敞的大床上,喘息声和翅膀的摩擦声,此起彼伏。
其中,夹杂着手环的震动声。
干将在床上,最讨厌被打扰,可是此时打电话过来的虫,却是一通接着一通地,不停地拨过来。
干将终于停下动作,高声骂了一句,按了接通。
打过来的,还是释迦,
“特使团连夜赶到龙芯区拘留所了,已经在对刀疤进行审讯了。”
干将闻言,从床上弹起来,一抬手,将床头的烟灰缸砸在玻璃幕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操!为什么现在才来报!早他妈干嘛去了!”
释迦简直有苦难言,心中腹诽我打了快一个小时电话了,是谁不接的,可嘴上却说:
“现在怎么办?”
干将坐在床边,抽出一根烟,打开火机,火光将他棱角突出的脸照得越发阴狠,
“做掉刀疤。”
对面迟疑了,停顿片刻,才说:
“刀疤是柿饼的兄弟,直接做掉,柿饼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哼!”干将冷哼一声,鼻息突出一口白色烟雾,“柿饼算个屁,老子需要和他交代?
“释迦,今晚这事,如果不是你拖着,刀疤根本不会落到特使团手里去。”
听到这里,释迦的声音变得异常冷,“干将,你这是想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责任到底在谁上,你如果不服气,我可以告诉大老板,让大老板给个公道。”
干将是知道怎样的威胁最有效的,大老板是 PTG 师夷派首领,能直接和大老板对话的虫,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释迦这样中下层的虫,是根本没资格的。
干将这时候把大老板搬出来,瞬间便让释迦噤声。
干将见对面老实了,最后说道:“行了,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去做——”
“——可是……”释迦还想再争辩什么。
干将的耐心已经被耗尽,“没有可是,释迦,你是一只连废墟都没资格进入的虫,我愿意给你两通电话的机会,已经是看得起你了。
“从现在开始,有任何问题,让有资格进入废墟的虫来跟我谈。”
说罢,不待释迦再说出一个字,干将直接挂断了电话。
*
龙芯区拘留所,商九安听到审讯室的动静,预感到有问题,不顾后果地破门而入,看到的,就是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刀疤雄。
“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商九安沉声呵斥着,不顾房间里几名警察的阻拦,冲到刀疤雄身边去,要强行把虫带走。
一名年轻些的警察这时说:“商队,我们这是正常的审讯流程,而且他现在关押在拘留所,您没资格带他走。”
商九安闻言,气笑了,“正常审讯流程?把虫往死里打吗?”
年轻警察还想争辩,他身后年长的雌虫这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没时间了,尽快动手。”
年轻警察不再和商九安废话,和几个同僚一起,不由分说冲上前,要将商九安从审讯室里架出去。
可商九安的身手,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好得多,房间里五六个雌虫同时冲上去,竟然都没能将他制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