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歧搞不懂他亲爱的兄弟，为什么分明走到了包子小摊的前面，一脸晦气地把钱袋砸回到他的胸口。
声音一下子冷了十个调：“自己买。”
没办法，这位兄弟近来有些阴晴不定。
哄着罢。
许歧摊摊手，走到老板面前，悄悄桌子：“五个，啊不，来十个包子！”
这数量听得老板心花怒放，连连道：“好咧好咧。”
许歧指了指最上面一层：“全要这个口味，好吃。”
老板笑吟吟应着：“有眼光，有眼光！”
他打包好十个包子递给许歧，许歧没有着急去接，而是靠在老板那小车上，用手扇扇风，装出一副千里迢迢远道而来的旅客，和老板聊起了天。
许歧：“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老板的手停在半空，眉头紧锁：“好玩的地方？”
他在思考，许歧没有打扰他。
闻闲开始观察起整个南山城。
老板一拍脑袋，道：“有个酒楼，里面的酒特别好喝，来这里的人都会去他们那地方喝一杯。”
许歧道：“好玩？”
老板：“大差不差，反正值得去。”
许歧拿过老板手上的纸袋，道：“知道了，现在就去，谢了！”
老板送别他们：“不必不必，走好走好！”
许歧一只手拿着纸袋，另一手拉着闻闲。
闻闲感觉他的手不安分了好一会。
没有太在意。
走远后，闻闲才道：“这些人活过来了。”
不再像最初看到的那样僵硬，三三两两之间，有说有笑。
许歧随便拉了一个人问路：“附近有一个很有名的酒楼，听说酒很好喝，麻烦可以给我指路吗？”
那人乐呵呵地打量了一下他：“你是哪个门派的啊！”
许歧道：青阳许氏。
那人和许歧聊起天：“青阳许氏，这个门派我倒是闻所未闻，很出名吗？”
许歧道：“小门派，不出名。”
“哦。”那人神神秘秘地问起来，“话说最近城中还是附近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已经看到好多这种奇装异服了的人，有什么，沁源谢氏……抚松苏氏，沐阳钱氏，还有那个平顺百氏。”
许歧笑道：“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近来举行附近一场狩猎，见此地热闹，过来凑凑。话说那酒楼……”
“怪不得。”那人若有所思地点头，给许歧指明了道，“就往前，拐弯，很好认的，一个女孩在门外迎客就是。”
许歧倒完谢后，拉着闻闲往那处走，回应道：“的确，像是活过来了。”
他哪里不知道酒楼在那里，许歧比谁都熟悉这个地方。
他们刚走到酒楼门口，就是一声疯狗狂吠的声音，由远及近，闻闲扭头，一条狗正吵着他们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目标是那个孩子。
闻闲刚想上去，身后突然窜过一个青衣小人，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她身手极其灵活，在空手一翻身，将那条狗踹飞了十几米远。
她优雅地落地，拍了拍手，笑吟吟地道：“解决了。”
孩子正哇哇大哭，他们的父母顾不上做生意，蹲着安抚他，忙里给女子道了一声谢谢，低头把孩子抱在怀里，哄道：“不哭不哭呦。”
这才是正常的发展轨迹。
这座城有血有肉的过往。
女孩扭过头，精准地锁定住人海中的闻闲，冲着他甜甜一笑：“好久不见！”
是青灵的样貌。
可青灵……分明已经死了。
闻闲开始回顾这座城。
这座城的重来丢弃了很多东西，他们之前已经解决掉的东西：百清玄和他带来的修士，苏清末，钱亦澜，陈风意……还有曾经处在这座城中的闻闲和许歧。
青灵不可能复活。
青灵走过来，邀请道：“哥哥，要不要进去坐坐！”
许歧颇有玩味地扭头看着闻闲：“哥哥？”
闻闲快速抽回两人食指相扣的手，随着青灵走了进去。
许歧跟在他后面道：“哥哥。”
闻闲：“别恶心我。”
闻闲入座，青灵盯着闻闲看了许久，直到闻闲回看过去，她道：“哥哥现在，对于这座城，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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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歧：吃点小醋，不足为惧，哥哥对吧~~~
谢谢各位智齿，每天一遍（笔芯）
第33章 床上
怎么看？
闻闲环顾了一下酒楼内的场景，都是些衣着普通的平民百姓，方才问路那人口中成群结队的修士，闻闲一路过来一个都没有看到。
这酒楼之中，也一个都没有。
闻闲道：“少了点人。”
青灵笑眯眯点头：“清净多了，所以哥哥，你怎么看？”
酒馆哄闹声一片，店中有一个小二，忙得脚不沾地，青灵却十分悠闲，他在闻闲对面坐下来，翘起了腿，大有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