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变好,一切一定会变好。
秦暖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后满心欢喜的开始处理面前的一堆食材,想要给易立幸准备一个丰盛的年夜饭。
……
除夕的A城市很安静,就像是一座空城一样,走一段路才可能会看到一个人。
易立幸将车子开到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偌大的停车场里只寥寥的停着几辆车子,他一眼便看到了贺行的兰博基尼。
因为一些男人可笑的自尊心,易立幸故意将自己的车子远远的停在距离贺行很远的地方。
等电梯用了几分钟,偌大的电梯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电梯哐当哐当的响着,他的心也跟着突突的跳着,不知道怎么的,一种让人心中发毛的感觉出现了。
贺行发来的咖啡店他知道,以前他们也曾经在这里喝过咖啡。
那时候贺行才刚刚进入贺氏集团,他们两个人年龄差距不是很大,又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所以冲劲十足。
他们经常为了一个项目一次次的去和人家谈判,有时候对方要求他们修改合同,他们也会临时找个安静的咖啡馆在里面直接做修改。
这个咖啡馆就是他们以前来过的地方之一。
易立幸不知道今天贺行约他在这里见面是有意还是无意。
说真的,贺行虽然比易立幸小好几岁,易立幸也自诩阅人无数,可是他却看不懂贺行,或者说他觉得贺行的心思太深沉了。
他一从电梯出来就看到贺行了,坐在靠着落地窗的位置,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杯咖啡,神色看上去淡淡的,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易立幸在心中复盘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他没有想到任何有纰漏的地方,他心中信心倍增,抬脚便走了进去。
门口的风铃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可是这声音却吓了易立幸一跳,他差点没直接转身逃走。
贺行听到动静缓缓抬头,面色平淡的看着易立幸:“不打算进来喝杯咖啡?”
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是易立幸却感受到了一种,他以前熟悉的,如今很久没有感受到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绝对碾压。
这种气势上被绝对压制的感觉很不好受,易立幸的眉头皱的老高,他踢踏着步子走到贺行对面坐定:“贺总,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贺行一边嘴角微微上挑,意味深长的说:“你应该很清楚才对,除了那件事我还能因为什么事情找你?”
“激将法?”易立幸到底是在公关部浸润了多年的老油条,他几乎瞬间撕破了贺行的激将法,他冷笑一声不无嘲讽的的说:“贺总,你拿对付小喽啰那一套来对付我,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我了?”
面对嘲讽贺行丝毫没有气恼,反而他还气定神闲的说:“我肯来对付你,这就是对你最大的抬举了。”
有恼怒的情绪不可抑制的出现在易立幸的心头,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此行就是来和贺行打心理战的,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可是最终他再次开口还是带上了嘲讽:“既然如此,贺总你大可不必来找我,毕竟我每天也挺忙的。”
“是停忙。”贺行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了一些,他意味深长的说:“你每天除了忙着和秦暖谈情说爱,你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你说什么?”易立幸狠狠的瞪着贺行,就像是恨不得将贺行的骨头敲碎直接吃进肚子里面一样:“贺行,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自以为是的样子,你以为你很厉害,什么都知道是吗?”
“没有啊。”贺行慢悠悠的开口,对比易立幸急的跳脚,贺行明显平静的多,他依旧是用一贯的满却凝重的语调说:“但是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还是有本事知道的。”
易立幸很想要反驳贺行说的话,可是他发现自己就算是想要反驳也无法反驳,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更因为贺行说的是事实;贺行知不知道一件事,不是取决于别的,而是取决于他想不想知道。
那边贺行将手中的咖啡杯缓缓放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易立幸:“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易立幸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自然的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贺行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在你的授意下,有人差点将傅菡杀了,你现在说你不知道?”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易立幸竭力想要保持镇定,可是他的眼神却还是不自觉的四处躲闪,唯恐会和贺行的眼神对上:“傅菡出事是你自己没保护好她,关我什么事情?”
“真的和你无关?”贺行曲起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大理石的桌面,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声音的是他那半分温度也无的话语:“我怎么听说被抓的人已经供出来是受你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