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杜筱笙身子微微往前倾了一下，“我是法医，监控里你被掐住的那一幕很假，窒息时人的瞳孔是会放大的，视频里能够很明显的拍下你并没有出现任何生理痕迹，姜凤才是被威胁的那个吧。”
“不知道你掌握了她什么把柄，让她不得不听从你的安排，只是她没想到最后迎接她的确实死亡。”
即使听到杜筱笙说的那些，张嘉仍是毫无反应的坐在那，“就算是说的是真的那又怎样，不是真的那又怎样，证据呢？你们警察办案不是最讲究证据吗？”
杜筱笙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的看着张嘉。
“看来方并没有告诉你我的职业啊，我可不是警察。”
杜筱笙勾唇往后靠了靠，弹了弹自己脖子上的工作牌，“我是法医，对于我来说，身体上的生理反应就是我的证据啊。”
“.........”
张嘉闭口开始不说话。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你想要的证据我有啊，你应该是第一次杀人吧。”
“你什么意思。”
杜筱笙笑了笑，“你在慌忙中没有注意姜凤给我们留下了线索，”杜筱笙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颗纽扣，“匆忙之中你没有注意你的纽扣被她拽下来了，很遗憾被拽下来的那颗纽扣应该不是你的东西吧。”
听到纽扣，张嘉慌了起来，“纽扣，那个贱人她竟然把纽扣扯下来了，她不得好死。”
“其实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理由无外乎就一个，你喜欢方吧，只是现在看来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啊。”
“你胡说！”
张嘉死死的盯着杜筱笙，“你胡说，他心里有我的，有我的....”
渐渐张嘉的声音弱了下来。
“其实你自己内心也很确定，他不爱你，不，确切一点是他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看见张嘉的情绪逐渐激动，杜筱笙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上钩了。
“方应该我也认识吧，或许不久前我和他还见过面，对吗？”
对面的张嘉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方是谁.....”
“方是....”张嘉忽然缓过劲来，“你套我的话。”
对于张嘉没有说出来的话，杜筱笙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她已经确定了，方就在她身边，并且他就是她这几天见过的人，只是他是谁，她要好好想想。
“谢谢你的配合。”
知道已经不能套出话的杜筱笙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杜筱笙，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哈哈哈哈，可怜你以为的那个已经溜掉的孩子，哈哈哈。”
身后的张嘉冲着杜筱笙大声喊了一声。
站在门口的杜筱笙身子一顿，缓缓转过身，盯着张嘉，“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自己猜吧，杜筱笙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杜筱笙把手按在门把手上，强忍住自己要转身的欲望，一把拉开门离去。
“哈哈哈，杜筱笙你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张嘉的声音从没关好的审讯室里传来，在过道里响起一道又一道的回声。
杜筱笙用力扶着墙，支撑自己的身子，脑子里在不停回想张嘉刚才说的话，什么叫她以为流掉的那个孩子。
什么叫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她是昏迷过去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双腿间的血迹，那分明就是孩子流掉了的证据。
所以她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张嘉会这么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此时那个孩子一直在杜筱笙脑子里反复出现。
她强制压抑自己满脑袋的疑问，一步一步的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杜法医，你这是怎么了？”
身后传来甘子轩的声音。
杜筱笙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有些低血糖，我缓缓就好。”
“那我送你回办公室？”
“不用不用，我自己慢慢回去。”
杜筱笙拒绝了甘子轩的建议，然后偏过头看着甘子轩，“这事你也你别跟江鹿说，我就是今天早上没有好好吃早饭，低血糖犯了，被他知道又要被骂了。”
“行。”
等待甘子轩离开后，杜筱笙才松了一口气。
第九十九章 晚安，好梦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
“杜老师你怎么了？”
从药物检验处出来，并且经过这一条路的小盏。
艹，今天这条路的人怎么这么多。
杜筱笙只好把刚才对付甘子轩的话又来敷衍小盏。
“没事，我就是低血糖犯了。”
“那我扶你回办公室吧。”
本来是想拒绝的，不过杜筱笙转念一想，点了点头，“也好，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