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心里大呼冤枉,刚才温煜问的明明是“汉子们”,他虽然是汉子,他从没有把自己放置在那些大多数里,只是想起最近溜达到军营时,听到那些汉子们的羡慕之语和玩笑话。
“我那是说的别人,我杨昭身边有你一人足矣,心中哪还有一丝一毫的位置放下别人!”
他刚才的“嘿嘿”一笑,还有那下意识想都不想的回答,温煜怎么看怎么觉得现在的杨昭就是在狡辩。
“说羡慕的也是你,说心里只有我的也是你,嘴在你脸上,可不是想怎么就说就怎么……唔……”
见夫郎喋喋不休的嘴,杨昭越看越生气,一把将人按在榻上亲了起来,也彻底堵住了身下人的嘴。
正值新婚如胶似漆的时候,原本是想惩罚一下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夫郎,却不知怎么的就一发不可收拾,愣是天雷勾了地火,床帐也不知何时别人放下。
紫檀的百子百福架子床突然摇晃起来,但也只晃了几下,里面传来了温煜痛苦隐忍的叫骂声。
“痛,你快出去!呜呜呜,我肚子好痛,快退出来!”
看着小夫郎脸色逐渐变白,杨昭吓得赶紧一边慌忙披着衣服,一边朝外跑,让人速速找来徐老爷子。
回到床边看着夫郎依旧皱眉不展,额角隐隐的生出了冷汗,杨昭吓得眼都红了。
“煜儿,煜儿这到底是怎么了?”杨昭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明明是两人都喜欢的姿势,也都是玩儿顺手的,并没有鲁莽,怎么就引得夫郎这般痛苦。
温煜昏沉中也没有想明白,杨昭今日也是做足了准备,都在两人最合适的时机才进行的下一步,明明最开头那一会儿是愉悦的,怎么肚子突然痛了起来?
可肚子痛是实打实的,他心里又不受控制的生出些埋怨,“还不是你!猴急猴急的就不能再多哄哄我?!”
这个时候杨昭也无力辩驳,的确是他造成的,早已经在心里将自己骂的体无完肤,这会儿夫郎怪罪他也只有自责的份。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煜儿你打我吧,都怪我……”
刚才肚子疼,温煜也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神色,这会儿听到他声音有些不对,这才强撑着精神转头看看对方,见他双目赤红,一脸的自责,梗在喉头想要数落的话都咽了回去。
温煜伸手摸着男人的脸,“我也是难受没地放撒气,不是有心的,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
老人大多睡得早,徐老爷子都已经躺下了又被人薅起来,气呼呼的拎着药箱进门,看着衣衫还有些凌乱的杨昭,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哼,年轻人不知节制,早晚伤到就安生了。”温煜已经穿好衣服半靠在贵妃榻上,脸色虽然还是有些白,但比起刚才已经好多了。
老爷子坐在他身边,搭指探脉,“晚些可有吃些什么?”
“晚饭和大家一起吃的,芋头炖排骨,再就吃了些麻汁豆角,一碗鱼头豆腐汤……也没什么了。”
在脉上探查一番,老爷子眉头一挑,看看杨昭又看看温煜,似乎有些话难以启齿,但到底是医者。
“可是行房了?”
温煜红着脸刚要点头,站在一旁的杨昭哼哼唧唧,“刚进门就被踢出来了,啥还没干呐。”
气的老爷子摸起一旁的抹布朝着杨昭扔过去,“你夫郎原本就身子弱,这又是初孕,你不好好伺候着,还想怎么着?!踢死你也是活该!”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杨昭抱着抹布呆呆地站在一旁,眼睛缓缓移到夫郎的肚子上。
温煜也不敢置信的看着徐老,手下意识的挪到小腹上摸了摸。
“您老说……说我怀孕了?”
前些日子虽然杜怀兰闹得鸡飞狗跳,但温煜独自一人的时候,也羡慕过杜怀兰一次就能有孕的体质。
可万万没有想到,不过前后加起来个把月的时间,自己竟然也有了好消息。
“对啊,现在月份太浅,单纯号脉可能看不太出来,换个郎中只能说像,也不敢确定,再过半个月就差不多脉象上能看出来了,但今日你们行房滞涩腹痛难忍,也正好能确认这点。”
秋中,正是京城里秋老虎衰退的时候,但夫妻二人具是一身冷汗下来,温煜心有担忧腹中胎儿,杨昭则是想要打死一刻钟前的自己,担忧夫郎受到伤害。
见两人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老爷子善心的宽慰两句。
“倒也不用太担心,这几日那些调理的药都停了,不要累着不得大喜大悲,卧床养着三个月后胎儿自然就稳住了,这两日我再给你开些安胎保胎的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