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像是在打闹不休,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玩的正起兴的时候,杨昭突然停了下来,额角绷着青筋在告诉自家夫郎,他现在也十分的隐忍。
“煜儿为什么对我说谎?”悲愤的语气用暗哑的嗓音说出来,不仅不可怜更像是挑逗和惩罚的味道。
温煜烦躁的用脚蹬一下,“有什么话能不能换个时间再说,你,你别停啊!”
对上他水润嗔怒的眸子,杨昭又好心的撞了他一下,“这个时候都不和我说,你觉得换个时间你会和我说吗?”
屋内的温度高到可怕,男人汗流浃背的看着他,温煜扭动了一下身子,心虚的组织着措辞。
“这几日徐老每天都来,在我泡药浴之前,给我针灸疏通经络,有利于……”
“有利于什么?”
小杨昭摇头晃脑的抖了抖,温煜像是被雷电击中似的也跟着抖了抖。
“针灸有利于子嗣,二哥……你,我想要个孩子,要一个流着你血液的孩子。”
终于将人逼得说了实话,杨昭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看起来,他也更加卖力继续和温煜玩这追逐游戏。
最后关头,杨昭也终于想通了,“好,你喜欢,那就给你个孩子。”
一声低吼,吓得值夜的小丫鬟一个激灵醒了,左右看看没有什么人,这才心虚的拍拍胸口,不敢再偷懒瞌睡,赶紧起身去后厨拎热水。
次日,徐老在此过来给温煜针灸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杨昭。
“你夫郎还有四天就能结束针灸,接下来这几天我也给你开点汤药调理一下。”
杨昭皱眉皱眉,“我身子好好的吃什么药?”
徐老斜睨了他一眼,“老夫还不是担心你掏空了身子。”
这话谁能忍?!杨昭忍不了,但忍不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自家夫郎还需要好好调理身子,大夫暂时不能得罪。
四天之后,杨昭终于明白徐老的好心,这不知道温煜打通了什么经脉,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一见到杨昭就两眼放光。
像是在山里饿了十几天的母狼,看什么都带着杀气,唯有来到杨昭的身影,立马目光一变如同看到了珍馐美味。
开始两天杨昭乐此不疲,温煜要多少粮他就能交上多少,甚至觉得自己的美好人生终于走上了正轨,但一连三天下来,除了吃饭几乎都在榻上,就是头牛也扛不住。
更可况他还得抽空去菜园子里浇地,忙完了在回屋卖力耕种,这不是要人命吗!
这日酣战结束,杨昭脚步虚浮的直奔后院找徐老。
“我夫郎身子原本就弱,这么……真能扛得住?”
徐老老神在在的坐在院子里煎药,目光在杨昭的身上游走一圈,冷哼一声。
“有我的补药在,他就是这么玩十天半个月,也能生龙活虎的去赶鸭子种地。”
说完不等杨昭说话,将一旁晾着的药递给他,“喝了吧,喝完这碗药,你再辛苦个两天就差不多了。”
喝过汤药,在老爷子的院子里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又步步生风的朝着主院内室走去,一进门就看到床帐散下,一只雪白的腕子探出帘帐。
被他拼命灌了几日“粮”的夫郎,这会儿已经睡着了,不知不觉中眉心的孕痣逐渐的变红,杨昭也是最近几日与之欢好的时候发现,每次温煜尽兴的时候,孕痣都会比平时红一点。
沉睡的人像是嗅到了香味,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杨昭的一瞬间,一个用力将人拖进了帐子里,须臾之后,粉色的帐帘再次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散架的样子。
又过了五六日,温煜终于冷静了下来,许是前段时间太过劳累,这些日子有些嗜睡,泡过药浴出来,徐老已经等在了厅堂。
白皙纤细的手腕搁在腕枕上,徐老三指搭在脉上。
“嗯,这段时间调理的差不多了,药浴明日开始停一下,汤药我也会给你换个方子,药膳继续吃。”
想到这段时间的调养,温煜眼含期待的看着老爷子。
“那我……何时才能有孕?”
老爷子拿出纸笔开始写药方,“现在还看不出来,再等等,最快也得再等一个月才行。”
一个月算什么,就是再等一年温煜也能等得,只要能怀上孩子,再苦的汤药也能咽下去。
似是想到了什么,徐老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田地,“最近不要劳累,好好休息。”
天气一天天转凉,屋子里的冰也都撤了下去,温煜一边拍着福宝睡觉,一边想着事情,宋妈蹑手蹑脚的进来。
“夫人,郡王到了,现在人就在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