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文森要接过番茄的时候，一张扑克脸伸过来往粉嫩清脆的番茄上啃了一口，幽幽地看着自家媳妇儿解释道：“渴了。”
咦，不是刚刚才吃掉一个吗？不过夏臣说出心中的疑惑。
“嗯嗯，那多吃点！”夏臣举着手把番茄喂到顾海嘴边，还帮着擦他额角的汗，前一刻说的啥全忘光光了，文森伸出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与脸上的笑容一同凝固，许久，许久。
文森怒了：你们真是太欺负人了！！
“没想到心地善良的小臣也会捉弄人啊！”
夏臣托着腮帮子无辜地说：“哪能怪我呢，是他脸上写着‘快欺负我’的几个字，总感觉不欺负一下都对不起全国人民群众。”
文森：“？！”
也许气氛太好，就连优雅的贵公子许青林都没忍住搭了一嘴：“就是夸你天生嘲讽脸，人见着都想怼。”
别以为我惹不动其他人就不敢惹你了，我会向你父亲打小报告的，一定！
最终炸毛的文森被夏臣仅余的一只番茄收买了，而顾海咬过的番茄则被两口子一块吃掉了。
文森缓了口气，才开始讲述翡翠公盘的事情，许青林只知道个大概，具体实际操作却是一点不清楚了。
第102章 又粗又长
“公盘拍卖分明标和暗标，其中数明标的竞争最为激烈，来这里的全是人精，想从这些恶狼的嘴里扒肉吃，很难。”说话时文森咬牙切齿的，想必在那些老狐狸手下吃过不小的亏了。
夏臣倒很看得开：“我就是来玩玩的，别看我来得这么大阵仗，其实我可穷了，买不起什么好翡翠。”
这确实是大实话，夏臣投资了整个项目，不仅他自己账户上那五百多万，就连军部和政部预付的那部分钱都全抛进去了，手里余裕的钱恐怕真的只够买点中下等的料子，来这儿不是观光是什么。
郭老摸着胡子说：“小臣你没钱没关系，顾小子现在领的军衔可不低，缺钱找他要就是了！”
“那不能，”夏臣想也不想地否决了这条途径，“再穷也不能打媳妇嫁妆钱的主意啊，那像什么话！”
那是顾海拿命换回来的钱，夏臣就想攒着，舍不得拿去花。
得，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结果也能歪楼到吃饱一肚子狗粮，他墙裂建议爱狗人士把这两只叉出去！
文森有气无力地说：“总之，我尽量试试在暗标帮你们拿下几个。”
“行了，去吧去吧！”夏臣挥着爪子把受保护动物驱赶下车。
文森在圈子里小有名气，认得他那张脸的人不少，第一回翡翠公盘吃了大亏，就是因为被人暗中盯上，大部分被他瞧上的毛料都被横刀夺爱，要是大家知道文森和夏臣等人走得近，另外几人也会被一块盯上，行动很是不便。
翡翠公盘的门票就相当于交付押金条，每位参加者入门都要缴纳一百万元的押金才得以进场，门派是许青林安排人搞来的。
令人瞩目的翡翠公盘没想象中那么奢华气派，展眼望去数千块翡翠毛料铺满一地倒也挺壮观的。公盘前两天都是暗标，大家把看重的毛料编号记下，然后写一个相应编号毛料价格为底线的价格，第三天上午公布竞拍成功者，拍下的毛料就可以搬回家了。
然后下午就是公盘的重头戏，整个公盘将近七成的中高档料子都集中在这个时候拍卖，也就是所谓的明标，这是个不见血的战场，各方巨头真刀真枪地比拼财力。
总感觉那一百万元的入场券跟一百块入场券似的，夏臣都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冤大头。
翡翠也好，金银宝石也好，在夏臣看来都不如能填饱肚子的米面粮食蔬菜来得实用。除了他买翡翠来会有特殊用途，在场的，乃至消费高昂奢侈品的，朴实的农村娃夏臣把这些人归类为冤大头了。
场馆很大，就是因为面积过大了，所以中央空调有些不够用，特别是人挤人的这个时候。夏臣过了最开始新奇好玩的阶段，这些灰仆仆、千篇一律的石头让他有点提不起兴致了，他不是文森，看不出这些石头里有啥门道。
许青林接过警卫员手里的冰冻矿泉水给每人拿了一瓶，他说：“要不赌一把试试手气？”
“不了，你看看那边。”夏臣手一指，指向远处后边缀了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的人。
不用说，这个全场焦点就是文森了。
作为赌石界的传奇，他要是没人在意那才是怪事，就是光明正大地跟在他身后明显为了捡漏的行为，是让人很不爽。
文森不是一个宽宏大气的人，文森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气鬼，被摸个钱包就能耽搁好多天，只为了把小偷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