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点头,向瑞征陪笑道:“是啊老板,就是这姑娘,还是个雏儿呢,长相水灵,身子又软,不信您试试货。咱们天香楼花一百两银子买来,转手卖给北滕国使臣,至少能赚一千两,一点不亏!”
瑞征皱巴着一张脸,眼神闪躲,有点心虚地偷偷瞄了一眼初衣。
长相水灵,身子软……
他倒很想试一试,可是没有那个贼胆!
初衣:“……”
她想抓烂臭男人的脸!
瑞征居然是青楼的老板,还想试一试她,再把她卖到北滕国?
他怎么不把自己卖了!
“呃——”瑞征对上初衣喷火般的眼神,连忙低下头,抹一抹额头的冷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匆忙打发了老鸨,然后关上房门,小心翼翼挪到床边,帮初衣解开绳子,拿掉她嘴中塞的布,“那个,初衣姑娘,都是误会,误会,这天香楼其实是……”
话没说完,初衣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揪住瑞征就用拳头捶他,“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臭不要脸的!
真是太气人了!
瑞征也没想到初衣会被卖进天香楼,胸口被她捶了几拳头,一时间手忙脚乱,焦头烂额,正要向她解释,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诡异的洞箫声。
他暗叫不好,连忙抓住初衣的手,“快,跟我走!”
初衣微微一怔,也觉察出事情不对,不敢继续任性,被瑞征拉着手向门外跑去。
两人出了房门,刚跑到走廊里,就见前后都是黑衣人影,整个天香楼陷入浓重的雾气当中,楼上楼下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从雾气中走出一个灰衣人,脸上戴着青光面具,手持一根红色洞箫,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瑞征认出他是颜叶,定了定神,疑惑地说道:“颜先生应该知道,天香楼是谁的产业。”
颜叶不出声,冷冽的目光在瑞征脸上扫视一下,又转到他身后的初衣。
瑞征目露警惕,连忙伸出胳膊,用身形挡住初衣,“颜先生有什么事找我,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
颜叶有些意外,随即嗤笑一声,眸光中带着几分嘲弄和嫌弃,吩咐手下道:“都带走,送去摄政王府。”
“喂,你们不能随便抓人,我家主子是静王,你们怎么敢……”瑞征的功力在普通侍卫面前算是强悍,但面对颜叶根本不够看。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想逃走并不是难事,但他身边还有初衣……
瑞征只觉得浑身被一股强大的凌冽威压气息控制住,想使出功力都很费劲,索性不再反抗。
他也想知道,颜叶抓走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没怎么挣扎,就被一群黑衣人抓住,推出天香楼带走。
雾气渐渐散去,颜叶身后出现一道少年的人影。
“师父,我们这样做,柳大小姐恐怕会……”鹿邪话没说完,颜叶抬手打断他,淡淡说道:“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只需做好准备,三天之后,尘埃落定。”
他故意抓了瑞征和初衣,就是为了牵制静王和柳若嫄,让他们无法出手干涉他的大事。
颜叶幽深的眸光闪动,眼眸中带着几分疯狂的邪气,静静地看向窗外的黑夜,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身后的鹿邪欲言又止,最后垂眸低头,拱手行礼退了下去。
夜色深沉,蹲在屋顶上的崖鹰投下一道庞大的阴影,一双冷静又犀利的鹰眼看到一切,嘴里发出一阵“咕咕”的声响。
转瞬间,崖鹰展开巨大的翅膀,疾速而起,飞向黑夜中。
……
城外军营内,帐幕里一片寂静。
两人晕倒,一人死了,仿佛一切喧嚣尘埃落定,归于平静。
柳若嫄瞅着昏迷的孟克麟,有点无奈。
人人都说护城将军城府极深,老奸巨猾,看来是夸大其词了。
这么容易都搞定了!
看来孟克麟只会搞权谋,玩心计,没啥真本事。
柳若嫄永远相信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施展阴谋诡计的都是纸老虎!
看看孟克麟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柳若嫄抬脚一踢,把晕在地上的“纸老虎”孟克麟弄醒,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想要慢慢审问他。
外面的士兵虽多,但没有孟将军的命令,谁也不敢踏进帐篷一步。
等审完了孟克麟,柳若嫄捏碎一个破空符,轻而易举就能离开营地了。
所以眼下的情况看似凶险,但其实威胁不到她的安全。
孟克麟悠悠转醒过来,一睁开双眼看见柳若嫄,女人面容极盛,红唇微微弯起,正似笑非笑看着他。
“孟将军,你输了!”她眸底的光芒中带着几许轻蔑的神色,“我的手下阿偃在哪儿,这回你可以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