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叹息,禁军既然来了,母亲和弟弟岂能挡得住?
此时,江翌已到,他拱手道:“夫人,多有得罪!”
将军夫人怒道:“江统领,不知今日所为是哪一出?将军在外捐躯,如今尸骨回京刚刚下葬不到一月,你便带人来我府上搜查,是我等母子犯了何事?”
江翌道:“夫人,皇上之命,其中细节,暂时不能对夫人言,还请夫人配合!”
“若我不呢?”
江翌手按刀柄:“皇上有令,如有违者,格杀勿论!”
长子脸色大变,格杀勿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这说明事情很严重!
将军夫人却更怒了,她怒声笑道:“格杀勿论?我家将军可是为东夏戍边而死,皇上要如此对待国之忠臣良将吗?”
江翌似笑非笑:“夫人还请勿阻挡,我等也是奉君令办事!”
将军夫人道:“我要去面圣!我要问问皇上,如此对待忠心耿耿的守边将军,欺负孤儿寡母,皇上就不怕将士寒心吗?”
江翌无心和将军夫人纠缠,他声音冷硬:“夫人,这些话为时尚早,若夫人要去面圣,也等吾等搜查之后再说!”他一挥手:“去!”
禁军们便如狼似虎地各自冲往各个院子和房间。
将军夫人咬牙切齿,眼见得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长子急忙道:“母亲,你想想,禁军为何来搜府,为何大伯那边毫无消息传来?这是皇上之令,连大伯都没办法,你难道要违抗君令?那到时,没事也是有事了。你我都相信父亲,更相信我们自己,我们身正不怕影斜。母亲万勿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次子被江翌凌厉的气息一震,此时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手握的虽是棍棒,人却退到了后面。
将军夫人一想,大儿子说的也有道理,皇上下这样的命令,总不会无缘无故,许是生了误会,等搜查之后,她再呈递帖子进宫,请求面圣,这份委屈,暂时先受着。
大伯那边也不知道为何没有消息传来,难道是那边也没收到消息?
禁军五百人在整个将军府四散散开,他们搜查的时候,手法并不温柔,将军夫人忍着气,母子三人站在一处,看着那边禁军出没,行事粗暴,气得直发抖。
江翌虽站在原地没动,但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整个人威势逼人。
不一会儿,便有禁卫军来报:“统领,没有!”
“统领,没有!”
……
十几个来报的人汇报完后,便站在他身后。
将军夫人咬牙,将军为东夏尽忠职守,这些人到底在找什么?他们能找到什么才怪呢!
又有人来汇报,来来去去的有半数人回来,皆是没有。
不过,那些人所搜查的地方,也都是一些偏院,厨房之类的地方,地方简单又小,搜查得自是快些。
江翌并不着急,他是奉命搜查,查不查得到什么,得看镇远将军府有没有什么。
但凡有,他就能给搜出来,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很快,又有人来:“将军,书房似有暗格,但没能找到入口。”
江翌道:“去看看!”
将军夫人心中大惊,书房是将军用的,因为涉及军务,将军不让府里任何人进出,除了每三天一次的打扫,一直上锁,甚至打扫之事,将军夫人也没有假手旁人,毕竟书房重地,万一被有心之人在这里偷看到什么样机密,岂不是要坏事?
这些人,定是将锁都砸开了。
书房有暗格?
有暗格也不奇怪,谁家书房没放些重要东西在?
不过,将军夫人还是不自觉地跟了去。
江翌也没有阻止。
一众人赶到书房,几个禁军已经在书房翻过,架子上的书都乱了,桌面也是一片混乱。此时,他们站在原地,等着江翌到来。
江翌走过去,轻轻敲动墙壁,敲到西面,果然听见“空空”的声音。
江翌回头:“夫人,机关在哪里?”
将军夫人有些茫然,她并不是知道。
江翌便也不再问她,自己去搜寻。东面的博古架上,放着好些个小玩意儿,书画卷轴,这些都被禁军搜过了。
他看一眼,目光略过,但又转回去,推动博古架,架子在他手中显得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移了一尺有余,也没有什么异常,江翌作罢。
南面是书架,书架上的书也被翻过了,几乎所有的书都不在原位了。但还有两本似乎没被动过,江翌过去,将两本书拿起,又放回,没有异样!
东面是进门的地方,墙面光滑,上面什么也没有。不过,他还是过去,细细敲了每一个地方。而后证明,墙就只是墙。
江翌站在室内,四面看过,最后,走到南面,手下用力,将书架一推,在他的重力下,书架被推得移了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