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
“你有病就去治,别在这儿犯神经病,你到底在哪儿?”
“不是……卧槽你不会是自愿的吧!你居然有这癖好?这么多年我没发现啊!”
“傻逼……你非逼我骂你?”池屿揉了揉自己皱着的眉心,“再不说位置我走了。”
“别别!你可千万别走!好不容易给你报上的名!”孟维把自己手里的资料全塞给一旁的助理,“把这些交到宣发处,现在,”
“你在C区的休息室吧?你等着我我马上到!你千万别走啊——啊Aim?”
池屿:?
啊——哎,是谁?
电话被挂断,两分钟后,池屿见到了激动地涨红着一张脸,仿佛冒着热气的孟维。
和身旁不断散发出冷气的江准。
池屿:???
阴魂不散?
不是,这才几分钟啊,怎么感觉平时就比较高冷的江准,现在直接冷成冰柜了?
要冻死谁?
江准的脸色沉的似乎要掉出冰渣。
第19章
◎你大姨夫来了?◎
“谁。”
池屿:?
江准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低气压,在见到池屿之后,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只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
“谁”。
这是他问的第几次谁了!!
池屿被问的一脸懵。
这次问的又是哪个事儿啊???
孟维仿佛憋了一肚子的话,又碍于江准在场没法说,在旁边急的要爆炸,几次张口,又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
见池屿沉默,江准又上前一步,无声地质问着。
池屿:?
到底怎么个事儿?
他偏头看向一旁的孟维,孟维嘴大张着,使劲重复着一个字,见池屿看不懂,急的一拍大腿,右手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放在耳朵边上,嘴长得老大,上下嘴唇画了个圆圈,又慢慢缩紧,最后成一个吹口哨的嘴型。
池屿:……
他好像懂了。
打电话、狗。
江准应该是在问:你要去当谁的狗。
这让他怎么回答?!
池屿只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在抽搐。
莫名被前男友质问,现在的自己要在字母圈里当谁的狗这种事。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一句骚话都说不出来。
“时间快到了!这事儿要不先等会儿再说?你们该收拾收拾准备上场啦!再不去就来不及啦!”
孟维看了眼表,咬牙上前,将两个正在无声对峙的人分开,想先行把池屿解救出来。
池屿闻声欲走,手腕却被人握住,不重,但是有一种在微微发抖的错觉。
回头,对上了江准的视线。
池屿一怔。
“哎呀还得换衣服呢!别磨蹭了先走先走!马上要上台了!不得化个妆收拾一下发型什么的?快点来不及了!”
孟维拽着池屿的衣服,闭着眼不管不顾地拖着人就往前走。
挣脱开江准的手,池屿没再回头,跟着孟维走了。
一直到走上舞台,池屿还没从刚刚那个视线中缓过神来。
江准的目光很沉,白色的眼球爬上了血丝,连眼睑都有些红。
不是目眦欲裂的愤怒、也不是欲哭无泪的悲伤。
他没办法形容那个情绪,因为在江准身上,能够外露出来的情绪实在是太少了,他更没办法推测,当时的江准,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他应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江准。
或许,曾经见到过,但是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
表演赛一共两场,一场双人双排,一场四人四排,分别在两天内举行。
今天是表演赛的第一场,主播和职业选手两两分组,一个职业选手带一个主播,主办方表示抽签分组,随机决定。
池屿还没从复杂的情绪中缓过来,就看到笑意盈盈的花问海朝自己走过来,不禁皱紧了眉头。
最近是水逆吗,每天都不顺?
“好巧哦~”花问海扬了扬手里抽到的号码牌,笑脸逐渐变成疑问脸:“额……你这是什么表情?”
池屿很烦:“吃到屎的表情。”
花问海:……
“那确实令人感觉不太美好,”花问海打趣道:“不过各人有各志,对于你来说像是吃到……咳,粑粑,可能对于别人来说,我可是香饽饽。”
池屿更烦:“谁瞎了眼,把一坨翔当成香饽饽?”
“狗嘛~”
池屿:?
花问海笑道:“当然,我不是说你是狗的意思,我只是举个例子,”
“王八看绿豆还能看对眼儿呢~”
“就是个比喻,啊……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的那个意思……”
“不是……”
“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满脸的杀气……”
花问海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仔细观察着池屿的脸色,越说越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