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着月光靠近,勾起唇角。
少年的热火被一下点着,常云一把夺过,一饮而下。
可转眼间那劲消散,常云只觉丹田一股热流涌上,是他的法力。
他伸掌,手中仙气缭绕,此刻他才发觉口腔内淡淡咸味,像是血。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他望向一脸从容的蒋年年。
她伸掌,手掌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如果我说是我的血,师兄相信么。”
她跟个没事人一样。法力回来,探知力也跟着回来,那杯中分明有她的灵泽,确是她的血。
陈家村的村民也是她救的,虽不知为什么她的血能起效果。
“谢谢。”
蒋年年一愣,受虐狂一样听到个新鲜玩意,觉得这话不像是会从他嘴中蹦出来的。
于是呼,挑逗起来,“什么,我没听清,师兄说大声点。”
“我说,谢谢你。”
那少年低着头,脖子憋得红了一片。
春香楼露出一角阁楼,点着红灯高挂。
正事要办,便不再逗他,蒋年年转身,挥了挥手,“那师兄就替我保密,切不可告诉别人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直到船靠了岸,那群和尚才停止念经,最后集体向西边清佛门的方向,喊了声罪过。
兰空大师未来,派来亲传弟子前来坐镇,蒋年年老远便看见高俨,哦不,悟明。
他带了假发,穿着花枝招展的衣裳,与记忆里的人重合,可现在他只会贫僧贫僧,并不会说“小爷我……”
鬼使神差间,蒋年年走近,“小和尚,进了这青楼可不能再说贫僧了。”
还未进去,他便先按规矩行了个佛礼。
“那贫……我该说什么。”
“该说,小爷我。”
她定定地望着他,期盼的目光跃出,带着炽热浓烈的期许。
“小……小爷我。”
他说得磕磕绊绊,期许坠入深渊,或许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叹气瞬间,只听他道:“小爷我还没问你名字呢。”
那吊儿郎当道劲,骤然使她抬头。
“我叫蒋年年,你可以喊我作年年。”
一行人入春香楼,四周花灯迷离,红红火火,如梦如幻。
舞女扭动着曼妙的身姿,步步生莲。抛着媚眼,惹得那群和尚额头大汗,眼睛都恨不得挖出来。
四周烟雾缭绕,弥漫着熟悉的胭脂味。
老鸨见一众锦衣华服,笑呵呵过来招呼。
“各位客官有何吩咐。”
蒋年年赶忙制止住悟明兄弟几个只是喝喝茶的正直不能再正直的话。
“咳咳,我们兄弟几人喜欢一些多人运动,这个……你懂的。”
她一个小姑娘学着地痞流氓,有模有样,让一众仙家震惊至极。
那老鸨心神领会,许是这样怪癖的客人见多了,她又临补了句,“客官,咱最多四人,不然姑娘受不了的。”
“行,四人就四人。”蒋年年掏了个钱袋子给老鸨,笑眯眯道:“我们兄弟几个要最好的。”
老鸨见钱眼开,拍着胸脯,“好,保准最好的。”
她取了房间号,摸着假胡子上楼,常辉跟在身后,想起刚刚那一番场景。
“年年小师妹果真深藏不露。”
“想什么呢,我只是怕咱们分散开,单人行动在这暗枪暗箭的地,可太危险了。”
她背手,楼梯噔噔响,身旁是常云,很奇怪,明明毒已解法力已回,他依旧沉默不语跟个呆子一样。
到了目的地,蒋年年推门,雕着梨花的镂空精致的门吱呀一开。
香气扑来,此次更为浓烈,不过好在他们来时已做了基础防护,暂不会被这勾人妖气影响心智。
只见红色绸帐飘荡,床上躺着个衣着单薄,只穿了纱衫和肚兜的妙龄女子,一室暧昧 ,看者垂涎欲滴。
悟明见此场景羞红了脸,赶紧把头撇过去。
“呦,这小公子怎么还害羞了。”
她的声音勾人心扉。
蒋年年笑着上前拱手,形如登徒子。
“我这小兄弟没碰过女人,第一次来,还请姐姐见谅。”
“无事,害羞的小公子怪可爱的。”她说罢掀起绸帐,身上的纱裙退下,雪白的肌肤与红色肚兜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缓缓走来,步如一只小猫,欲攀上和尚肩膀,悟明没见过这种场面不善言辞。
蒋年年赶忙握住那女子的手,“姐姐的手真是又香又滑又白呀。”
话毕,便摸上她的腰,学着之前那咸猪手,挠了几下。
惹得她咯咯笑,美人笑如娇花,“公子这便等不及啦。”
蒋年年咬咬牙往后一摸,“是呀,我们快开始吧。”
那香味愈来愈浓,就在蒋年年实在受不住要亲上时,空气中弥漫着紫色的烟气,是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