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感慨这人就是个干大事的人。
能屈能伸，不区小节，沈家长辈见了都要夸一句能干。
“你准备怎么做？”
沈牧川轻咳了一声。
高看竞争对手这种事简直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反正我们也不可能真的在明面上合作，她既有这个打算，我们就顺水推舟好了。”
“我也是这个想法，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正经不过半秒。
沈牧川切换成这副油腔滑舌的做派之后纪诗雅就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是时候挂电话了。”
这冰凉凉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电话另一端就是程锦绣。
敲门声响起，沈牧川探头看了一眼。
郝景正领着程武侯在门外。
“程家的人来了，先这样吧。”
纪诗雅一听是程家人，动作慢了一秒，反应过来时，屏幕上已经显示通话结束四个字。
“程总，你好。”
沈牧川一边走过去一边伸手。
他现在的人设还是兢兢业业温和谦逊的沈家继承人。
“沈总，不请自来，打扰了。”
程武平日里不做这些和气的做派。
不过被沈氏环境的影响，不自觉入乡随俗。
程武今天过来无非就是打听程锦绣的事。
沈牧川心已了然，也不含糊，“程总客气了。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我们两家现在早就成为同盟了。”
沈牧川主动拉开椅子，示意程武坐下。
程武暗暗在心中感慨。
真不愧是沈家千挑万选出来的继承人，待人接物果然令人舒服。
要不是程锦绣……
想到这一出，程武脸色瞬间变得愁云惨淡。
“实不相瞒，我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合作这个事。”
这个话题让他有些坐不住。
“沈总，你跟锦绣？”
程武看向沈牧川，虽然不好直接开口，但是意思已经到了。
沈牧川定定的看着程武，看得他就要绝望之际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啊？
程武一愣。
随即想到整件事可能就是程锦绣从中作梗。
“锦绣这孩子从小流浪，对程家难免有些误会，所以行为偏激了些。”
程武不好把程家的私事抖落出去。
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慈爱的长辈形象。
“程小姐突然找到我，说是让她跟她合作，一起吞并程家。”
沈牧川表现得一头雾水。
不仅郝景适合演戏，他也很适合。
“我本想到程家问个清楚，不料还没来得及行动，网上就爆出了照片。为此我被家里的长辈好一阵训斥，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程武又是一愣。
没想到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误会。
沈牧川看起来实在太像一个好人了，因而程武并没有往复杂里想。
“既然是误会，解释了清楚了就好。我这就回去和老爷子说明情况，继续两家的合作。”
停止合作的要求由程家提出来。
当初程老爷子怀疑有诈，连借口都没来得及想就失约。
沈牧川还惦记着这一点仇，于是故意道：“说到这个，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程武这时一点也不客气。
“你说。”
“当初我们约好签约的时间，程家怎么没有派人过来？”
沈牧川迅速盯了程武一眼。
这一眼绝对称不上是善意。
不过转瞬即逝，程武没有察觉到异常，只以为是自己心虚的缘故。
“沈总，你有所不知。锦绣这孩子……总之，程家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程武额头直冒冷汗。
老爷子让他过来当说课，就算拿不下沈家，也不能让聆风占便宜。
沈牧川特意问起这件事，他要是回答不好，指不定得把事情搞砸。
“我们家老爷子年纪大了，做事没有年轻人这么……爽快。”
背后指责长辈的行为迫使程武变得口干舌燥。
他咽了一口口水，“老人家嘛，难免有顾虑。”
其实程武一直觉得程老爷子做事畏手畏脚。
只不过自己现在手上没有实权，不得不听命于他。
要不是沈牧川有此一问，他也没有机会说出心里话。
第331章 离婚事宜
沈牧川把他逼得差不多了。
心想着继续刁难这厮说不定要落荒而逃，于是大方的跳过这个话题：“既然程家有难言之隐，我也就不便追究了。”
因为这一出，程武对沈牧川印象分在原先的基础上加了几分。
回家之后，他先是把谈话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又把沈牧川给夸了一通。
恨不能说出朵花来。
“这么说，沈牧川是被迫卷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