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扭股糖一样非闹着要跟,姜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吧。”
陈月芝埋怨了姜攀一句:“你就使劲惯她吧,看以后不得上房揭瓦。”
“我闺女,我就乐意惯。”
姜攀一脸自豪。
姜晚笑着坐在她爹的胳膊上,朝她娘做了个鬼脸。
陈月芝笑着白了父女二人一眼,拿了药材包就跟着村长和姜攀一起去了姜家那边。
刚到地方,姜老太就拉着张晚娘脸哼道:“怎么这么慢?你们是不是故意磨蹭着想让我三儿多受罪?”
陈月芝懒得理她,对刘氏问道:“人呢?”
刘氏朝旁边指了指,只见姜老三正躺在一堆被褥里,满脸赤红,看着很是难受。
陈月芝上前看了看,姜老三的伤有两处,一处在头上,另一处在背上。
“你们把这被褥搬开,我看看他背上的伤什么情况。”
刘氏有些犹豫:“伤口不是很深,相公现在烧成这样,哪能再受凉呢?”
陈月芝眉头一皱:“不让我看伤,我如何给他医治?”
姜老太上前来道:“你到底会不会看?他现在烧成这样你要揭被子,你是想害死他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刘氏一点也不相信陈月芝的医术,一脸犹豫地道:“大嫂,要不你先开些药,把相公的烧给退了,然后再看伤可行?”
陈月芝无语至极:“伤口不干净、发炎溃烂才会引发高热,所以想退烧就必须清理伤口。否则我就是再怎么用药,他的烧也退不下来。”
刘氏有些拿不准主意,她不懂医,以前也没遇见过这种事情,所以半点经验也没有,所以她分不清陈月芝说的是真是假。
姜老头儿却是怎么陈月芝说的是真的,因为当初姜老太的割伤,因为她自己搞得发了炎,去县里找郎中,县里的郎中也是这样说的,还说陈月芝用的药没有问题。
于是他说道:“把被子搬开!”
刘氏跺了跺脚:“公爹,相公还烧着呢。”
姜氏也想阻拦。
姜老头儿冷着声道:“我是他爹,我还能害他不成!赶紧搬!”
刘氏咬了咬牙,让丫环赶紧把被子搬开。
姜老三烧得厉害,被子一搬开就开始叫嚷着冷,看得刘氏眼泪直掉,姜老太在一边心啊肝的叫,听得姜晚直翻白眼。
这么点皮肉伤,也值得这一家子要死要活的?
她上辈子见过各种不同程度的重伤,哪个不比这个重十倍以上?
陈月芝仔细看过姜老三的伤之后,拿从自己的药包里拿出一瓶药粉来。
这是她自配的外伤药,平日里治些简单的皮肉伤效果还不错。
把药交给刘氏,又吩咐道:“用清水把他的伤口洗一洗,然后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可能会有些疼,让他咬牙忍一忍就好。”
刘氏接过去,倒了些药粉出来看了又看,实在不敢把这药往她男人伤口上撒。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急冲冲地奔了过来:“大攀哥,嫂子在吗?我爹他昨晚受了伤,今天又劳累了一天,这会儿人烧得厉害,我想请嫂子过去给我爹看看伤。”
第29章 趁机动个小手脚
来人是村里的张铁牛,人很是憨厚老实。
陈月芝忙道:“你等会儿,我收拾好东西就过去。”
刘氏赶紧拦道:“大嫂,你可不能走,相公这儿可离不得人,你必须留下来,等他烧退了再走。”
姜老太作势要撒泼打滚儿,说张铁牛想害死她儿子,唾沫星子喷了张铁牛一脸。
张铁牛吓得退避三舍,打着商量,“要不,先给我爹开点药吧。”
陈月芝没法子,只好把药粉倒了一些给他:“把伤口用清水冲洗一下,然后撒上这个药粉。等明天早上如果烧没退下去,你再来找我。”
张铁牛接过药,一声不吭地朝姜晚的衣兜里塞了把什么东西,然后跑了。
姜晚低头一看,竟是一把铜板。
这是给的药钱。
姜攀忙叫他,但那人头也不回。
姜晚转了转眼睛:“爹,我去把钱还了。”
不等姜攀回答,她迈着小短腿就追了上去。
只是她人小腿短,跑没多过多,就追不上那人了,反倒是姜攀追上来,打算把她抱回去。
正当姜晚发愁时,三郎从旁边窜了出来:“晚晚,你去哪儿?”
姜晚眼睛一亮回头对姜攀说:“爹,我和小哥一起去还钱,你赶紧回去看着娘吧,别让她被欺负了。”
姜攀担心陈月芝会被刁难,于是交代三郎:“带着晚晩去把铁牛叔家的钱还了,然后再带她回去睡觉。”
三郎还没反应过来呢,姜攀就折身回去了。
兄妹二人到了张家时,张铁牛一家正在给伤家的他爹老张头清洗伤口换药,这个过程很疼,老张头嘴里咬着根木棍,疼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