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阔肩膀的衬托下,腰肢看起来也是极有力度和韧性的。
如果只看背影的话,任谁也无法想到,这人的身体竟会差到这种程度。
已经到了二楼,傅寒筠靠在楼梯扶手上笑着偏过头来。
“家里人少,二楼除了两间客房和一间书屋外,其他都还空着,”空旷的楼道口,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柔和,片刻的沉默后,他说,“三楼是我们居住的地方。”
简夏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词:我们。
下意识地,他抱着纸箱的手紧了紧。
不过一层楼的距离,三楼很快就到了。
三楼比二楼看起来更有家的氛围感,楼道里铺了地毯,走廊里灯光温暖柔和,墙壁两侧挂了简单的装饰画……,很容易让人放松。
“哥。”
“嗯?”
走廊里柔和的光线为简夏偏冷的皮肤上镀了一层朦胧的暖意,让他整个人都好像柔软了许多。
可与此相反的是,他的唇角却抿得极紧,以至于唇角那个小小的梨涡都被抿出了一点痕迹。
透出股可怜巴巴的可爱来。
傅寒筠看着他,不觉心底一动,蓦地意识到了什么。
微垂的眼睫下,他的眸光不觉转深。
和之前所有的时候都不一样,这样的目光即便半遮半掩,也让简夏心里隐隐发紧发慌。
“我们晚上,”他再次抿了抿唇,“我们晚上要怎么睡啊?”
虽然答案就在眼前,可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好像问出来就是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不管傅寒筠怎么回答,他都比之前觉得轻松。
事实上,只要再走几步,前面就是简夏的卧室了。
那间卧室和他的卧室相连,两人中间可以共享一个衣帽间。
虽有距离,却又有种隐晦的亲密。
对现在的他们而言,或许是最好的距离。
明明早就想好了一切。
可简夏的问题出来后,鬼使神差地,傅寒筠却什么都没有说。
“你觉得呢?”他问。
简夏:“啊?”
作为一个成熟的“商品”,而且是领了结婚证彼此合法的前提下,简夏确实没有理由和傅寒筠分房睡。
他眼睫垂低,默默安慰自己。
其实一起睡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傅寒筠身体这么弱,说不定什么都没能力做?
如果需要自己用别的方式安慰他的话……
他不自觉将目光移到了自己抱着纸箱的手上去。
纸箱挡住了他大半的视线,但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指纤细修长。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简夏有点羞耻,眼睫不自觉轻轻颤动一下,耳尖也隐隐泛起热意来。
那热意像是有什么魔法般,莫名就蔓延到了傅寒筠的心尖上。
他嘴角翘了翘,不忍心再逗他,可还未及说话,简夏就抢先一步开了口。
“我们一起睡?”他问,“这样的话,晚上你有什么不舒服,我也可以及时照顾你。”
不过一句话而已,傅寒筠前面所有的设想,所有的规划和安排,好像一瞬间就变得土崩瓦解了。
因为这句话对他的诱惑太大太大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简夏,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神究竟有多么炽烈。
炽烈到仿似能将人彻底融化。
“你真这样想?”他问。
“嗯。”话已经出口,没有退缩的余地,简夏硬着头皮点头,“我们是夫夫。”
傅寒筠喉结滚动,片刻后,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挡了下自己的眼睛。
傅寒筠转身的一瞬间,简夏强撑的身形就微微晃了晃,,摞在最上面的箱子都差点滑落下去。
他的腿软了。
后背也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刚才,不夸张的说,在傅寒筠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下,他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简夏有点怀疑自己的选择,也对自己对傅寒筠身体的判断开始底气不足了起来。
不过,做都做了,他眼一闭,紧紧跟在了傅寒筠身后。
家里出事儿后,简夏就多了这么一个新技能。
凡是心里过不去现实又无力改变的,他就眼一闭拼了命地往前冲。
这样让他没有那么多顾虑,做起事情来反而干脆利落了许多。
傅寒筠的房间在走廊正中的位置,房门打开,灯光亮了起来。
他站在门口,终于将简夏怀里的纸箱接了下来。
房间很大,铺着浅灰色的地毯,踏上去安静而柔软。
床上和房间的整体装修风格一样,咖啡偏棕色的床品,知性冷静,但又让人莫名地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