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前面的准备工作细致而漫长,简夏并没觉得特别疼,“但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傅寒筠边说便恶意地往前撞了一下。
见简夏没忍住惊呼出声,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又忍不住低头,在简夏小巧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你这个人……”那一口不轻不重的,让简夏没说完的话彻底断在了急促的喘.息声中。
即便手脚发软,但简夏的一只手却始终护在傅寒筠腰际。
虽然每次问陈金,陈金总是说傅寒筠的身体好了一点,又一点,再一点……
但他始终担心他是外强中干,豆腐般的身体经不起这种程度的剧烈运动。
但没想到自己心中的豆腐腰最后竟然成了让人惊叹的公狗腰。
一晚上翻来覆去,简夏语不成句,眼睛被生理性泪水淹的透红。
他从没想过,平日里绅士又优雅的傅寒筠,在床上竟然会这么疯。
好像他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让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恨不能挖个地洞藏起来。
但他无处可藏,因为面前只有傅寒筠滚烫的怀抱以及激烈的,鼓点一般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震得他头脑发晕。
简夏从小学舞,身体柔软,韧性极强,一晚上他各种姿势都被摆过,唯独没有好好放松地躺着休息过。
天蒙蒙亮的时候,简夏已经累得连抬眼的力气都没了,在傅寒筠不厌其烦的亲吻中,他缓缓合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太阳的光芒是红色的。
简夏愣了好一会儿,才从阳光照过来的方向判断出来,此刻已经到了傍晚。
他悄悄动了动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察觉到身体清爽干净,薄薄的蚕丝薄被里有沐浴露与傅寒筠身上残留的气息。
原来傅寒筠还为他洗澡了?
他一定印象都没有。
“醒了?”察觉到他的动静,傅寒筠从床边起身,将手里的PAD放下,他微微向他倾下身来,亲吻简夏的额头,声音低低的,又变成了那个绅士而温柔的傅寒筠,“累不累?饿吗?”
简夏:“……”
傅寒筠身上衣物齐整,蓝色衬衣的纽扣一路往上,直扣到最上面那颗,好像自带禁欲气息。
只不过……
简夏看着他颈间无法完全遮住的抓痕,忍不住抿了抿唇。
靠!
昨晚这人跟马达似的,哪里像个病人?
而且,哪个病人能在运动一整夜后还眼眸晶亮,神采奕奕的?
简直比人中了五千万大奖还精神高兴的样子。
简夏抬脚,重重地冲傅寒筠腰际踢了一脚。
除了小时候刚开始练舞那段时间,他的身体已经太多年没有这种酸软疼痛,浑身乏力的感觉了。
可即便如此,这一脚下去力气也不小。
傅寒筠没躲,被踢得身形晃了晃,随即又倾身过来,不怕死地抱住了简夏。
简夏抬手,一眼看到自己雪白的手臂上到处都是鲜红的印子。
想到傅寒筠抱着自己亲不够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才好。
“傅寒筠。”简夏眼尾残红未消,一开口嗓音哑得厉害,“你装病,是不是?”
房间里一片安静,傅寒筠伏在简夏颈窝里像吸猫似的,心里忐忑,嘴却依然很硬。
他的嗓音一向好听,此刻低低哑哑的,更是性感到让人腿软。
“有你在,”他说,“什么病也好了。”
那嗓音响在耳畔,像是带着电流般,一路从耳畔直窜到了简夏心里,电得他心头隐隐发麻。
如果是以前,简夏早该迷糊了,可今天他却一点都没上当。
以前傅寒筠说过,离他近一些身体上就会舒服一些,他一直都是信的。
别的不说,至少对傅寒筠而言,心理作用是有的。
而且,他毕竟是傅寒筠啊。
傅寒筠怎么可能会向他撒谎?
最开始的时候,以傅寒筠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向他撒谎的必要。
而后来,两人感情日笃,傅寒筠就更是处处替他着想,根本没有骗他的理由。
简夏从没想过,傅寒筠说的或许根本不是事实。
可是现在,他才不信他这句鬼话。
他就算是千年的老参也不能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啊。
“你说真话,”简夏深深吸了口气说,“我不生气。”
相对于生气,他现在心底更多的反而是期盼与紧张。
昨晚他也不是没有享受到,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叫着名字亲吻时也不是没有过很强烈很强烈的幸福感……